许平安对水东流的内心所想很有意见,一是这小子对这份能力的态度,明显不端正,他一点都不慎重,只希望获得超能力,二是他对白梦明显有猥琐心态。
但为了事情继续调查,许平安只能继续观察。
夜晚,他又一次用鬼鼠去隔壁,偷看水东流的深夜写作。
屋子里依旧是乌烟瘴气,到处是烟味,水东流在写东西的时候,几乎是烟不离手的状态,同时人也比较专注,始终盯着电脑屏幕,边写边思考。
这一次,许平安没有在窗户外偷看,而是让鬼鼠悄悄今了屋里,他想亲自看看,这小子今晚是不是还在幻想白学姐。
他不了解一个写作者的心态,反而担忧这种工作,长期独居,没有伴侣,脱离了社会,内心是不是都会朝着猥琐的方向变化。
写着写着,水东流突然顿住了,像是失去了灵感,然后突然捶着自己的肚子,这动作来的突然,也有点吓人,像是中邪了一样。
可水东流身上没有异常,绝对没中邪,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捶打肚子。
捶了几下,他开始干呕,然后跑进了卫生间呕吐。
许平安看傻了,他担心这位网络写手是不是自闭久了,精神出了点问题,才做出这么诡异的举动。
趁此机会,鬼鼠立刻靠近电脑屏幕,查看水东流写的内容,看到之后,许平安更迷糊了。
因为屏幕上写的内容是:你快出来!
这四个字,写了一行又一行。
什么鬼啊?
这人不对劲!
许平安果断收回鬼鼠,起身下床,打算亲自去隔壁,一旁的白梦也跟着坐起来了,她因为肚子疼,没有睡着,要跟许平安一起去看看。
两人便一起去了隔壁敲门。
过了一会,水东流下楼开门了。
许平安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自己在监视他,为什么会捶打自己的肚子,为什么只写了你快出来这个四个字。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和我交代!”
水东流被许平安强势的语气给吓了,他没有在意许平安的监视,反而有点心虚,“我……我的事,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吧,我们很熟吗。”
许平安当即把手臂化作巨大的鬼爪,一巴掌拍在桌山,“这样有没有说服力!你还不信我吗?”
鬼爪冒着黑气,水东流看呆了,终于相信了许平安是个专业人士,“这就是你的超能力吗?”
“你先说你的事!”
“好……我,我先给你们倒杯水,我们慢慢说。”
一楼的客厅很宽敞,乡下房子本就不值钱,定居的人越来越少,青壮年都去城里做打工人了,所以这房子装的多漂亮,也只能当做旅行用的民宿,没有几个年轻人真愿意回到乡下定居,这里没有外卖,也没有热闹的商场。
隐居,不过是一句矫情,大部分人终究是贪图城市里的便捷和繁华。
不一会,水东流端着一壶茶水回来了,客气的给两人倒了一杯,窗外万籁俱寂,深夜的乡下,可能是如今最宁静的地方。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对面,低下了头,“我在搬来之前,的确发生了点怪事。”
“什么事?撞邪了?”
“好像不是……”
许平安信了这句话,因为水东流身上没有任何撞邪的痕迹,撞邪的人,身上会有邪气残留的。
“你也知道的,我是个网络作者,我没有工作,收入全都靠写东西赚稿费。”
“这工作挺好的,自由又悠闲,没有人限制你工作时间。”
“可我不是什么大神啊,我有经济压力的,我今年三十岁了,如果不多赚点,过几年奔四十了,没有创作激情了,又没什么存款怎么办。”
水东流遇到了他的困难,他在今年,突然缺乏了创作激情,写东西一点动力都没有了,灵感也在逐渐枯竭,想不出内容,不知道该些什么。
他变得非常焦虑,随后又开始失眠,于是他开始迷信起来,去山上求神拜佛,他家附近有一座不怎么有名的山,外地人不知道,本地人去的人很少,但山上有一个心想事成树。
水东流便到了那座山上去祈福,想让自己事业顺利,让自己枯竭的灵感快点充沛起来。
结果在树下祈福的那天,他看到树干上有一只白色的飞蛾,让他觉得不吉利,伸手就把飞蛾给赶走,那白飞蛾扑腾的飞走,却突然返回,一下子钻进了水东流的嘴里,进了肚子。
他被恶心的不行,急匆匆回到了家里,又是扣嗓子又是吃泻药,要把飞蛾排出来。
从那天起,水东流变得惴惴不安,总觉得肚子里还有飞蛾,但他的写作灵感,似乎也回来了,开始尝试写了一个短篇,试试手感,很快就得到了读者们的反馈,都说写的好看,文笔和情节都是一流,比那些流水账网文好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