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公寓里的天台上吹着清风，也吹来了夏日的阵阵清爽。
一对少男少女坐在天台外，地上摆着小吃宵夜，手里拿着啤酒，尽是青春的放纵。
“我这么漂亮的人跟你做朋友，你还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我是……”
“不准说了，喝酒。”
红叶举起啤酒，大口喝了下去，许平安哭笑不得，到底是怎么被说服的，他也忘了。
刚刚还争辩着，这一会就已经坐在一起喝酒谈心了，年轻人的爱恨情仇，似乎总是这么简单又干脆。
红叶踢掉了拖鞋，一双白白的脚丫晾在外面，“谁不想活的无忧无虑呢，可我交不到朋友了，我的蛇会永远跟着我，这就是养蛇人的悲哀。”
“蛇是你的一部分了吗？”
“嗯。”
她指了指自己的长发，正扎成一个辫子，梳在了肩膀一侧，而扎发头的发箍，是刚刚那条蛇变的。
一辈子与蛇为伴，那她就无法交到朋友，因为身边的人迟早会看到这条蛇，迟早要被吓得远离她。
“我也一样，睡着的时候，身体里的东西会出来活动。”
“不会吓到别人吗。”
许平安解释道：“它们不能离开我太远，我死了，它们也会死，我们现在是同生共死的状态。”
“所以我说我们是一类人，我的蛇和我也是共生的。”
“难道是同样的术法？”
许平安始终不清楚，爷爷是怎么做到的，把百鬼封印在他体内，形成了与百鬼共生的独特命格。
而眼前的小蛇女红叶，有着和他相似的情况。
红叶摇摇头，“不一样，我们是养蛇，你是被迫封印，术法的逻辑不通，只是结果相似了而已。”
“可惜了。”
“如果你想知道你身体的秘密，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我认识的邪术师更多一些，说不定有人会懂。”
“还是算了吧，跟你做朋友，我是冒着风险的，你还帮我联系更多邪术师，不怕我死的更快吗。”
红叶嫌弃的踢了他一脚，“我骗你的，我才没那么多人脉的，我只是做个主播，赚钱买大房子。”
“你和直播的时候，不太一样。”
“直播当然是表演了。”
生活里，红叶更少女一些，更活泼俏皮，但活泼中，似乎也有着孤独。
晚风吹拂她的长发，她望着城市的灯火，繁华属于所有人，似乎又不属于任何人，每一个繁华之下的灵魂都是孤独的，迷失在喧闹之中。
“我知道你为难，你可以不告诉楠阳兄妹，我们私下联系就好。”
“如果被发现了呢。”
“被发现了，你就要站在我这边。”
“你还真霸道。”
“哼，我是好心帮你，他们这类人，翻脸比谁都快。”
许平安问道：“你以前认识过驱鬼师？”
红叶拿起一瓶酒，“如果能让我喝醉了，可以给你讲一讲，看你的本事了。”
“真把你灌醉了，我就不想听故事了，只想发生点事故。”
“小流氓。”
……
两天后，许平安在做直播的时候，收到了方楠的电话。
她说，最近有个粉丝，有事求他们兄妹帮忙，说是要找一个人，兄妹俩是做探灵直播的，没法帮他的忙，所以把这人介绍给了许平安。
“找人我也不擅长啊。”
“你就当打发时间呗。”
视频里，一蓝一粉双色马尾的方楠，好像正躺在浴缸里泡在，身上全是泡沫，按理说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偏偏给人留了太多想象。
许平安看得眼神飘忽，被方楠呵斥，“看什么看！”
“那你干嘛泡澡时候跟我视频啊。”
“待会我要睡觉了，怕忘记这件事。”方楠的语气依旧任性。
“好，你吩咐的事，我照办，如果找不到人，就别怪。”
“对了，我要提醒你，别和那个叫红叶的女生走的太近。”
“嗯？你怎么知道。”
“不要以为我不在，我一直都在！”
小辣妹随时监视许平安的直播。
许平安试探的问道，“她怎么了？难道这人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也不准走得太近！你这种管不住自己的人，随便一勾搭，脑子就不清醒了，你一定要做个道德端正的人，否则你身体里的鬼就会影响你。”
“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
圣人标准来生活吗？
许平安总觉得方楠的要求，是别有用心，肯定不是为了他。
不过，从方楠的态度来看，她应该不知道红叶是养蛇人，否则以她的性格，早就点名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