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子衿不肯给户口本。
彼时,周永安一心想还李清文自由,自己拿着结婚证去派出所申请了户主身份,自立门户。
谁会想到,这本户口本会在今天晚上离奇地出现。
像是命运一样,在提醒他们去离婚。
李清文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楼下沙发上,仔细地想着这一切,然后心平气和地拿着户口本敲开了客房的门。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她的语气十分坚定:“明天早上去公司之前,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她目光沉静地说:“好聚好散吧。”
周永安刚洗完澡,上衣没穿,乌黑的头发还在滴水。
看到户口本的刹那,他的脸色陡然一暗,然后再没有明朗过。
片刻后,他抬眸凝向李清文。
这段时间他自认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他陪在李清文身边的时间也多,李清文对他的态度也不像过去那一年一样冷冷淡淡。
一切的一切看着都有好转的迹象。
这样,还是要离吗?
湿漉漉的头发水滴落在胸膛,顺着肌理滑进裤腰带。
周永安人定在那里,手中的户口本像是一颗烫手山芋,只几根手指头轻轻捏着。
他拽住李清文,眉峰凌厉,心烦气躁:“那你为什么吻我?”
李清文:“什么?”
“饶城那晚我没醉。”
那瓶酒不知道是不是放的久,虽然苦辣却没什么劲道,他喝了很多其实并没醉,他以为李清文回房后早已睡着,却不想在他载上床不久,一个吻突然落在他的唇上。
他没有制止,因为他也很想念她。
一整晚他们都依偎在一起,假装喝醉,意乱情迷,第二天醒来默契地谁也不提。
李清文攥了攥手,喉咙干涩地咽动着,目光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霸道的吻突然落下,周永安擅长地堵住她狡辩的唇舌,宽大的手掌扶着她的后脖颈,一只手勾着她下颌,力道牵制着,容不得她逃脱。
一个强硬软糯的香吻。
在李清文生气之前,周永安识趣地松开她,温润的眸子凝在她通红的脸颊上。
明明他在作案,周永安却一脸受伤地问她:“记起来了吗?”
李清文大口地喘着气,眉毛竖起来瞪着他。
“要是还没记起来,我再帮你回忆回忆。”周永安身上带着野性的力量,将她欺压到门板上,温热的胸膛瞬间笼罩住李清文,带劲儿的臂膀将她圈在笼中。
她,无处可逃。
“周永安,明天就离婚了,你再乱来就是混蛋!”李清文慌张起来,气息紊乱地推抵他。
周永安很委屈:“那你就可以随便对我上下其手?”
“我不记得……”她刚要否认,看他又作势亲下来,忙改口承认:“是,我想起来了。”
她是吻了周永安。
因为震惊,震惊他怎么会在凌晨出现在老家的山头,会找到她的家乡,会在大雨磅礴之夜站在她的面前。
明明她本来恨他在父亲葬礼上的缺席,可他一晚上都在跟她说对不起。
她没见过周永安对谁那样子过,他是黎城骄傲的周二公子,是谁都不敢惹的人,可这样的他偏偏对她低了一次又一次的头。
她不是冰块,看到他躺在床上红着眼,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的时候,她情不自禁,想安慰周永安。
李清文闭上眼,轻声说道:“那是告别,周永安,那个吻没有其他意义。”
声音里的一丝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感情。
周永安脸上闪过失落,勾起的唇角压了下去,再也笑不出来。
流经四肢百骸的血液,从脚底到头顶走了一个又一个的来回,他说:“告别,我试过跟你告别,没用,不管我身在哪里,想到你我的心还是会痛!”
“我不想再跟你告别了,过去的事情是我混蛋,我有错,可是你也听听我为什么那样。”
李清文呵笑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听完会影响结果吗?”
周永安抱过她的脑袋,贴紧自己的胸口。
他声音低哑:“去年,你们同学聚餐的时候,我去绿地接你。你的同学在开你和大哥的玩笑,你喝了酒,人都站不稳,可是你为什么不否认那些玩笑?”
“你的同学问你,这些年为什么没跟大哥在一块儿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已经跟我结了婚?”
他的心脏,咚咚咚地跳动着,如雷贯耳。
周永安声音很淡:“还有无数个夜晚,你在梦里叫锡祥,你知道吗?”
李清文震惊地抬眸,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从不在意,慢慢地变得在意,一开始还给你找借口。你们是同学,肯定是在学校叫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