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凌天自述，在场的弟子也大多都知道这件事。
在离开宗门之前，他还是个淬体三重的废物，随便一个新弟子都能把他轻松打败。
可一个月之后，连柳青烟这样的妖女都在他的手中吃了瘪。
如此变态的修炼速度，早已让这些弟子心生怀疑。
他们并非没有见过天赋妖孽之人，可像凌天这种把修炼当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疯子，倒是头一次见到。
所以，他们不免怀疑凌天是靠丹药和外力强行提升了实力。
黄长老冷哼一声。
“修炼速度说明不了什么，或许你是凭借着外物和丹药自毁前程！”
见黄长老嘴硬，凌天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一名十七岁的阵师呢？”
“据我所知，即便是以阵法而闻名的万阵宗，最妖孽的天才也不过是十六岁入门。我十七岁自学入道，莫非这也是靠外物侥幸而为？”
黄长老一时无语，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
陆老实在是看不下眼了，冷笑着给他传音道：“如果你连阵师的身份都不放在眼里，凌天将灵海压缩一百零一次这件事，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什么？”
这一次黄长老目瞪口呆，丢下柳青烟瞬间冲到了凌天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感受着凌天丹田内灵海的强度，浓浓的惊愕之色涌上了黄长老的脸庞。
“这……这竟然是真的！”
“这小子的灵海强度，比之前那家伙的还要恐怖！”
“三百年……不，宗门五百年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妖孽了！”
众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黄长老为何会突然转性。
就算被凌天的阵师身份惊到，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演武场上的柳青烟柳眉微蹙。
黄长老如此反常的举动，让她多少都有些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一股极端恐怖的波动瞬间笼罩在四周。
谁也不曾留意，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像凭空出现一般，来到了柳青烟的身后。
“大长老！”
黄长老见状，赶忙鞠躬行礼。
弟子们也纷纷单膝下跪，低垂着头齐声说道：“见过大长老！”
凌天却并未低头，也并未跪下，站在陆老身边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大长老。
他本以为大长老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模样会如此年轻，都能当陆老的儿子了。
大长老直接无视了众弟子，将一股精纯的灵力注入柳青烟体内。
眨眼之间，柳青烟身上的伤势便愈合了大半，气息也稳固了许多。
“多谢师傅。”柳青烟盈盈行礼，眼中满是不甘。
“技不如人，无需多言。”
大长老冷喝一声，随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凌天的身上。
瞬间，凌天感觉自己的血液和灵力都停止了流动。就像一只无形之手攥紧了他的脖子，差点让他窒息。
可即便如此，凌天并没有向大长老屈服，更没有露出半点胆怯，反而依旧用平静的目光与他对视。
半晌之后，凌天身上的威压才渐渐散去。
而他的衣服也早已被冷汗浸湿。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凌天喘着粗气咧嘴笑道：“大长老莫非想用这种方式为爱徒出口恶气？”
闻言，众人都露出了愕然之色。
凌天这家伙，怕不是活腻了吧？
除了掌教和太上长老之外，恐怕再也没有第三个人敢跟大长老这么说话了！
大长老眯了眯眼睛，对凌天的勇气很是意外。
“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凌天耸了耸肩。
“是个人都怕死。可我打伤了您的亲传弟子，就算跪下来俯首听命于您，难道就能得到活路吗？”
“如果大长老心善仁慈，绝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愤怒于我。否则，就算我如何妥协也难逃一死。”
听到凌天这番话，大长老突然笑了起来。
“有趣。这顶帽子扣上来，就算我想杀你恐怕也找不到理由了。”
“不过你今日顶撞刑罚长老已经是大不敬。如果没有说服我的理由，只能去刑罚司受罚了！”
说完，大长老伸手一抓，凌天竟然不受控制地飞到了他的面前！
将手掌贴在凌天的天灵盖上，后者瞬间感觉手脚僵硬，甚至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
“这就是至强者的压迫吗？”
凌天咽了咽口水，心中震惊。
别说是大长老了，哪怕是黄长老想要置他于死地，他也没有半点挣扎之力。
所以，他更加意识到实力和天赋的重要性，
正如柳青烟所说，这个世界以实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