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我以为你知道好歹,结果……真是作孽!”
姜慕星紧张:“外公……”
她要上前,被陆昼拉住。
她看向他,只见他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在亮堂的大厅中,直接屈膝,跪了下去。
“外公,阿姨,是我愧对了你们为我付出的好意,我感激你们当初为了留住我的命而做的一切,但我今天的选择不是因为冲动。”
白婧和白景堂一同看向他,他跪得笔直,目光真挚坦诚。
老人仍旧苛责:“这涉及到你的生命还有未来,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生死当成儿戏?”
白婧也道:“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你怎么能让小铃铛连爸爸都没有……”
她说到最后已经哽咽,后面的话无需多说。
陆昼微垂下脸庞,灯光落在他侧脸,还泛着些许红肿。
“我是人,人活一世,顾及不了那么多,所以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承担。”
“……”
他这样说,两个长辈也无话可说,毕竟事实如此,已经无法挽回。
最终,白婧什么也没说,最先离开大厅,白景堂重重叹了声气,也让佣人扶着他回了房间。
姜慕星没有参与什么,只在旁边站着,心情却低落沉糜。
是啊。
她下午还很乐观,可面对现实,却是血淋淋一片。
难过时,陆昼搂住她的肩,往怀里靠拢。
“你不要担心,外公和你妈妈有点应激了,今晚先这样,之后,我会取得他们的原谅。”
听了他的安慰,慕星艰难地扯了下唇角。
“不想笑就别笑了。”
她说:“是我们太自私了。”
“自不自私,不该由你自己来说。”
他拢紧她的肩膀,认真告诉她:“姜慕星,永远不要质疑自己。”
“……”
她抬起黯淡的双眼,他柔情抚过她额角,声音带着一贯的散漫清闲。
“何况,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我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