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星腰身一僵。
他眼神混杂,掐住她的脸,是她白天被打的那处。
“疼吗?”
她眼泪溢出,却说:“不疼。”
唐寻轻笑,身形往下。
她听见什么声音,随后手便松开了。
“老实点,别打扰我睡觉。”
姜慕星诧异,他已经他掀过被子盖住头顶,背过了身体。
她能看见地板上印出门外人的影子,不敢乱动,也不敢真的睡着,就这么熬到天明。
外头有人送来水和食物,唐寻洗了把脸,开始吃东西。
姜慕星缩在床上,看着穿着迷彩裤与白t的男人,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后腰处别着匕首,干练又冷酷。
“过来吃东西。”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要下床,门口来了人。
是撒托。
他一眼看见床上的女人,笑眯眯对正在吃东西的唐寻说:“味道怎么样?”
唐寻抬头看他。
“听说你俩昨晚搞的动静很大,她还这么精神,看来是天生伺候人的料子啊!”
撒托用的缅语,姜慕星听不懂,但从他那一眼就看得出来不是好话。
唐寻眯了眯眼,“嗯,是还不错。”
他仰天大笑,眼里的期望不言而喻。
“这么好的货色,要不今晚让兄弟我也尝尝?”
唐寻眼底掠过一抹什么,嘴上挺客气:“我才刚开始,给你了,我用什么?”
“咱们这儿其他女人,只要你说话,哪个不是任你挑?”
撒托戏谑道:“你小子以前憋得住,怎么诺丽跟你示好,你都不愿意?”
“不喜欢她那一挂。”
“你这话要让她听见了就完了!那母老虎谁惹得起!你留这女人也看着点时间,别等诺丽回来,她就留不住了!”
唐寻只笑不语。
撒托不甘心也只能作罢,后者等他出去,问:“谁是诺丽?”
唐寻眼神阴冷。
“你听得懂我们说话?”
“只是听到你们一直重复而已。”
他警告:“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别用这种方式打探这里的信息,否则你只能死得更快。”
“哦。”
唐寻吃了东西就走了,走之前,他说晚点带她去看点有意思的。
她一直被关着,中途有人送饭,她试图交流,对方就跟聋了一样不理人。
傍晚。
夕阳西下。
两个人闯进来,二话不说架起姜慕星往外走。
她问了几句,别人理都不理,她猜到是唐寻允许的,什么都不说了。
直到她被带到一个像广场一样的地方,两边是座椅,中央有个圆形舞台,周围人的表情激愤雀跃。
唐寻抬眼,“过来,坐这儿。”
姜慕星遥望了一圈,他这边人少,撒托和齐南都在。
“这是什么地方?”
撒托笑得脸上的肥肉在颠:“斗兽场,知道么。”
她皱眉。
唐寻揪住她在身边坐下,“不是说了给你看点有意思的吗。”
“你们这儿能有什么有意思的?”
她扯了扯唇,心里预感不好。
那地上隐约可见的血色,空气里还弥漫着腐味,让人不寒而栗。
他说:“等等就知道了。”
姜慕星观察着四周,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开赌盘。
等到两边的人都快坐满了,其中一些面孔并非本地人,而是与她更相似,她才意识到——
这个园区的组成,远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中央来了一个拿着话筒的人,哔哩吧啦说着话。
姜慕星接收到不少赤裸裸的眼神,尽量缩小存在感,偏偏听到唐寻和撒托的对话:
“他的状态如何?”
“饿了两天,再厉害的身手,在咱们这儿也不够用的!”
唐寻勾勾唇,“说不定能刺激出点生存本能呢?”
“那就要看在绝对实力面前,他的本能有多厉害了!”
话落,斗兽场下方的一扇门从下往上。
一个全身棕黑、肌肉发达的男人从门后出来,在主持人的介绍中,他举起一只手向场外示意。
场子瞬间沸腾!
姜慕星看着人高马大的男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兽性与侵略性,举手投足都能要人的命。
“他是最近的常胜将军,八场了都没输过。”唐寻冷不丁开口。
她顿了顿,问:“怎样算输?”
“还不了手,或者死。”
姜慕星的心往下一沉,场子下方另一侧的门缓缓上升,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