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星不可置信地看去。
跟着她一起的,还有陆昼。
后者不仅没胆怯,还攥着女人的手,淡笑道:“薄总没别的能力,倒挺会挑时间的。”
薄情面如寒霜,起身,向着两人走来。
姜慕星挪了一步,挡在他面前,问:“你来干什么?”
他睨着她,不冷不热地说:“看来我真的来得不巧,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他嘴巴跟毒箭似的,她听不惯。
“你有事说事,没事就别突然出现打扰我。”
她底气十足,哪儿还有之前半点畏惧的模样?
薄情的冷眸扫过她,停留在陆昼身上。
“你让他住这儿了?”
面前的人身上有股子与生俱来的威慑力,姜慕星喉咙发紧,刚要说不关他的事——
“爸爸,你不要欺负妈妈!”
小铃铛打断了这僵凝的气氛,冲过来撞开男人,张开双手把她护在身后。
几人都愣住了。
姜慕星感动又温暖。
这就是她放在心上的宝贝,关键时刻从不会让她失望。
陆昼眸色沉敛,看着满腔勇气的孩子,脸上漂浮过一缕欣悦,很快酿成了戾色。
他说:“别叫他爸。”
小铃铛黑亮的眼睛转过来,仿佛在问为什么。
陆昼心潮涌动。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是他女儿,他怎么能看着她叫另一个男人爸爸?
看着他动唇,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什么,姜慕星一颗心提上来!
“因为对你不好的人不配做你爸!”
她的语调有些尖,却也透着十足的冷意。
姜慕星直直盯着薄情:“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这儿不欢迎你。”
“……”
“我很累,麻烦你们该走的人赶紧离开,不要打扰我们休息,否则我不介意把事情闹上明天的新闻。”
她警告完,低身抱起小铃铛,绕开薄情,上楼。
她态度明确,严雪清清嗓子:“这么晚了,两位如果要吵就出去吵,别闹得大家都不安宁。”
说完,她也转身上了楼。
女人都走了。
剩下的暗潮涌动。
陆昼半耷拉着眼皮,嘲弄道:“薄总人如其名,不陪着自己的女人孩子,骚扰其他人做什么?”
薄情冷眼瞥向楼上。
“她是我众所周知的老婆。”
陆昼轻笑。
“众所周知,可惜不是真的。”
这两人对彼此不算知根知底,但了解是有的。
如今,躲躲藏藏也没意思。
薄情冷寡着脸色,“真假不是你说了算,未来有无限可能,不是么。”
他眼里碎了笑意,冰凌清浅。
“我认了她和女儿,你对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还有勇气认回她和孩子?”
薄情不禁讽刺,半点没掩饰。
“对待感情随便,让她经历生育的痛苦,现在又把总裁之位拱手让人的丧家之犬,转头卖惨到女人面前,陆总真算得上行业内头一个。”
“……”
“输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事后还能恬不知耻地缠着以前就对不起的女人,陆昼,你是挺能屈能伸。”
薄情说得难听,却一针见血。
有的话,他可以不听。
但有的话,明晃晃往他心上扎。
陆昼俊容凉淡,浅浅扯弄唇角:“能追得回她,是我的本事,不像有的人,在身边都守不住。”
薄情的脸色瞬间涨得铁青,垂在两侧的手紧攥成拳。
他靠在玄关的鞋柜上,慢腾腾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地笑着。
对方逼得满眼冰凉。
“找不回也无妨,替补多的是。”
白雾缭绕。
陆昼透着看他,他冷道:“我不放手,姜慕星就永远是我薄情的太太。”
他丢下意味浓重的话,开门离去。
陆昼吸着烟,舌尖顶了顶腮帮,心情再也好不起来。
……
姜慕星懒得管楼下的事。
她不知道薄情几点走的,等她渴醒下楼去,挂钟正好显示凌晨三点。
她进餐厅,接了杯温水喝完,准备回去。
客厅内,熟悉的味道让她驻足。
门开了。
裹着一身凉意的男人进门,恰好跟她撞见。
姜慕星打破沉默:“你大晚上的在干嘛?”
闻言,他捏着烟盒的手往身后一背。
“睡不着,散个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