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地看着他,后者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您……手里怎么拿着药?您生病了?”
姜慕星静静望着他,又看向那扇门。
“拜你家老板所赐,裴砚不舒服,药是给他买的。”
助理心里咯噔一下,这架势是要照顾姓裴的了?
他的眼神慢慢儿瞟向面前的门。
“啊……”
姜慕星不管他要说什么。
“我先进去了。”
门打开,关上。
助理眼巴巴看着,只能敲响那门。
门开了,陆昼在里面。
他把文件递过去,欲言又止。
“陆总,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
陆昼皱眉,接过,就在门口站着签了字,随后挑了下眉梢。
“看见她了?”
助理:“姜小姐买了药,说是裴总不舒服,然后就进去了,看样子是要照顾他的意思。”
男人盯向那扇门,皮笑肉不笑。
“她照顾她的,你紧张什么。”
“姜小姐好像猜到是您住进这儿了……”
“我住哪儿跟她有关系?”
这是把火往他身上撒了。
助理自觉自己是个大冤种,但嘴里不敢说,也不敢问。
他憋了半天,来了一句:“说不定姜小姐为了做给您看,真就跟裴总发生点什么……”
陆昼本来就心烦,这下心口的火噌得被点燃,拔高。
他冷视对方,“不会说话就少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助理赶紧低头。
陆昼眸色黑黝不见底,固执地盯着那扇门。
她跟那姓裴的,一看就是假的。
他就不信,她还真能在里面呆一夜。
……
姜慕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进去后弄了热水,拿着药去卧室,把人弄醒。
“我买了药,你起来吃了再睡。”
裴砚头晕脑胀,所以配合她的一举一动。
吃了药睡下后,到了十点,他那温度也没退,
姜慕星坚持送他去医院,但裴砚没那个精神。
“去医院太麻烦,我再睡一觉就好。”
她也来了脾气,转头就要走。
他靠在床头,揉着额角叫住她。
“再观察一下吧,这儿有多余的房间,你今晚将就一下。”
姜慕星站在门口。
他看了她一会儿,缓和态度:“这么晚了,你单独回去不安全,那儿也是酒店……反正随便你。”
大概是别扭,他说了两句就不肯说下去了。
姜慕星回头,静默了片刻,硬邦邦道:“我没想管你,等你情况好点我就走。”
男人不耐烦道:“行了,出去。”
她走开,没一会儿回来,在床头放下了什么,转身离开,带上门。
裴砚犹豫,转身,看见那温热的水,蓝眸隐约波动。
……
姜慕星将就了一晚上,还好第二天他已经退烧。
早上,两人在客厅撞见,有几分微妙的尴尬。
她问:“好了?”
裴砚看了她几秒,挪开眼神。
“好多了。”
“……”
“饿了,去吃早餐,要一起么?”
她垂眸,嗯了一声。
两人一起去了西餐厅。
裴砚先去拿餐,姜慕星随便坐了个靠窗的位置,对面有空位,那人就落座了。
对于陆昼的出现,她不意外,只说:“这儿有人了。”
他懒懒抬了下眼,漫不经心道:“先到先得,又没写谁的名字。”
无赖。
姜慕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直接起身。
陆昼睨着她,直接问:“你一大早就跑过来跟他一起吃饭?”
她顿了顿,居高临下地看过去。
“你搞错了吧,我昨晚就没走,你不是很清楚么。”
他眼眸逐渐沉寂,明知道他俩不会有什么关系,可心里还是有一簇火苗燃起。
对方怕他不够气一样,扯了扯唇。
“我陪我男朋友过夜,没什么问题吧?”
他没动,黑压压的眼里卷动风云,细细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姜慕星嘲讽地扯了下唇,往不远处的空位走去,恰好裴砚过来了。
他看见了陆昼,问:“找你麻烦了?”
“没有,不用管他。”
“……”
助理来时,陆昼正直勾勾望着那和睦融洽的一桌,脸色沉得能滴水。
助理声音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