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慕星一向不喜欢逞口舌之争,但刚才实在没忍住。
不过她说什么?
这戒指是她不要,陆昼才送她的?
林姨站到她身边,不高兴道:
“白小姐别胡说了,我家少爷对小姐的上心程度非同一般,他不可能拿送过一次的礼物来糊弄人,您还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比较好。”
白若黎僵了脸,笑不出来了。
“我随口说说,可能是我看错了。”
然后,她没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林姨关切道:“小姐,您没事吧?”
姜慕星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手心隐隐发烫,有些膈应。
所以他是被白若黎拒绝了,为了赌气才跟她求婚的吗?
姜慕星再看手上的戒指,怎么看都不顺眼,索性摘下来放进口袋里。
……
晚上。
陆昼回来时,身上带着酒气。
他站在床前,嗓音像蒙了一层雾:“睡了?”
她没应,人去了浴室。
没多久,旁边的床垫下陷,如铁的手臂不由分说圈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姜慕星屏住呼吸。
男人埋头在她的发间,手臂收紧,像要把她嵌进骨子里。
一夜安眠。
翌日,她醒来,起身,看见那人,脑袋倏地清醒。
陆昼一身灰色居家服坐在沙发上,耷拉的短发毛茸茸,错觉般平易近人。
他的指尖笔记本上飞快敲动,人戴着耳机在说话,意识到她的视线,对她招手。
慕星掀开被子到他面前,他说了句英文,把笔记本放在一边,扯她到怀里。
“没良心,昨晚不等我就睡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太困了。”
陆昼握住她的一只手,在唇前吻了吻。
她转移视线,问:“你怎么没去公司?”
“不舒服,不想去。”
“哪里不舒服?”
他勾唇:“哪里都不舒服,你愿不愿意帮忙?”
她的手指擦过他的唇,明显的湿润掠过,姜慕星一缩手,对上他氤氲欲色的眼睛。
突然,他凉凉道:“姜慕星,你把我说过的话当耳边风?”
她这才注意到光秃秃的手指被他捏住,他的不悦很明显。
她想起白若黎,想起林姨,心念一动。
“我昨天见到白若黎了,她想看严雪。”
男人表情没什么变化。
“你是在找借口转移话题?”
“她说,那戒指是你送给她,但她不要的。”
陆昼嗤笑,转而捏紧她的手。
“你信了?”
姜慕星沉默片刻,“难道不是吗。”
他以前就觉得她傻,现在却觉得她傻得有点可爱。
“我陆昼送东西需要送二手的?送你的就是送你的,其他人配不上我花的这点心思。”
他高兴了,姜慕星犹疑着,终于扯到正事上。
“严雪的事,有进展了吗?”
陆昼往后靠去,双手打开,闭上眼。
“头疼,给我揉揉。”
她考虑了几秒,抬起手,贴上他的太阳穴。
大概按了十分钟,姜慕星手都发酸,男人不急不缓地开口:
“她爸妈松口说他们帮严雪相亲,她不愿意,为了表决心就从三楼跳了下去。”
她立刻反驳:“不可能这么简单!如果只是相亲,严雪怎么至于用这种方式逃避?”
陆昼睁开眼,兴致懒散。
“相亲是真的,对象已经找到了。”
姜慕星听他说起,是榕城一家建材公司的大儿子,叫吴启豪。
“这人名声差劲,私下玩得很花,他爹对他和他弟弟很纵容,很多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捏着拳头,“他跟严雪从没接触过,怎么会接受相亲?”
陆昼点了她一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除非有人牵线。”
姜慕星拢着神色,脱口而出:“一定是白若黎。”
严家父母眼里只有钱,但凡白若黎给钱,他们铁定卖掉严雪!
身侧没声儿,她这才想起跟前的人和白若黎的关系。
“我的意思是……”
陆昼问:“就这么确定是她?”
他竟然没问她有没有证据……
姜慕星震了震,随即笃定。
“一定是她。”
陆昼眸色渐深。
她认真思考过后,正色。
“她笔录上说她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严雪出事那天,我有证据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