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说,严小姐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姜小姐她……可能承受不住。”
陆昼眸色微深,却没其他表情。
“嗯。”
助理一下哑然。
就嗯?
之前救姜慕星的时候,他表现得那么急迫,明明前几天才缓和了关系,怎么又成这样了?
他想了下,“姜小姐把严小姐看成最好的朋友,她现在一定需要帮助,您看,要不要联系一下国内最好的脑科医生……”
“不用。”
陆昼直接打断他,黑眸冷淡静默。
“她那么想自由独立,这点小事,她会处理好。”
助理犹疑:“万一,处理不好呢?”
男人没着急回答,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指腹一顶,清脆的一声叮。
幽蓝火焰下,他的面庞深邃莫测。
……
手术进行了八个小时。
到了凌晨一点,那扇门终于打开。
姜慕星中途没吃过饭,连水都没喝一口,起身冲向满脸疲惫的医生,脱口而出地哑涩:
“医生,她怎么样了?”
“命保住了,但颅内的血块无法清理干净,以后,可能醒不过来了。”
她重重一晃,扶住墙壁,眼泪浸湿眼眶。
满身包裹纱布的女人被推出来,双目紧闭,以往活泼灵动的脸上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霍宴憬在跟医生说什么,姜慕星听不见,她双脚悬软地跟到了icu,被护士拦在门外。
隔着厚厚的玻璃,她看见她们给严雪身上安插上各种管子,心电图开始跳动,缓慢而微弱。
她贴在窗前,眼泪落下。
他们说是白若黎插手,才会让严雪成了这样。
所以真的是因为她吗?
她这样天真乐观的一个人,到底是什么能把她逼到跳楼?
姜慕星双手扶着玻璃窗,心疼到满脸是泪,怨恨和怒意充斥着脑海。
严雪,对不起……
你一定要坚持住。
她哽咽,恨意卓然明晰。
“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选择,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会让他们全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