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是朋友,但同样是朋友,你为我做的太多,我却没为你做过什么。”
“……”
这样类似告别的话,让她如鲠在喉。
严雪眼眶红了一圈,没让自己流泪。
“我希望我们都过得好,但我不希望我的好建立在朋友的牺牲上。”
姜慕星瞬间明白了什么,“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跟他提了一下。”
严雪坚决地摇头。
“我已经拒绝他了。”
她说不出话。
“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就算解决得不好也应该由我来。”
严雪低头,牵住她的手,哭腔生出:“你也没有比我幸运到哪里去,干什么还要用自己去换他的人情?”
姜慕星眼里起了雾气,哽着声:“你别这样想。”
她摇头,眼泪落在彼此的手背上,滚烫灼人。
“我不要你欠他的,也别让我觉得我是个不合格的朋友,只能拖你后腿。”
这一刻,姜慕星无比庆幸这些日子有她的陪伴,庆幸她们的相识相知。
她抬手抹掉她的眼泪。
“我知道了,我们要一起过上好日子。”
女人眼泪长流,如同宣誓一般:“还要自由!”
她笑中带泪。
“好。”
和严雪分别以后,姜慕星有些迷茫。
回了家,陆昼坐在沙发上,他已经洗了澡,浑身清爽,她走过他身后都能闻见冷峭的气息。
他抬手捏住她的细腕,对上她微红的双眼。
“哭过了?”
“……”
“闹掰了?”
姜慕星视线落下,“这样你就开心了?”
陆昼双手一摊,无所谓地笑笑。
“你求我帮她,我照做了,是她自视清高拒绝了。”
她冷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歉意或是其他,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整个人往后仰着,穿着深灰色拖鞋的脚搭在茶几上,另一只也搭上来,逆光的容颜深刻妖孽,桃花眼酿出几分漫不经心。
“阿星,今天换做是你,你一定会答应,可惜她和你不是一类人。”
姜慕星漠然的脸上没有波澜。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要感谢你让我认清我和她的差距?”
陆昼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
他一直就是这么自负冷漠的人,巴不得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刚才是在期待什么?以为他会觉得歉疚吗?
姜慕星沉下一口气,从他面前掠过。
这一晚,两人同床异梦。
陆昼不是个会低头的主儿,他们之间,只要她不松口道歉,根本不会有“和好”一说。
第二天,陆昼早早去了公司。
林姨不解,“今天不是您复查的日子吗,少爷是不是忘了?”
“可能吧。”
姜慕星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整理了下头发。
“要不我陪您一起去?”
“不用了,我朋友会陪我。”
林姨把围巾递过去,“那您路上小心些,我给您做您爱吃的,早点回来。”
“好。”
嶙峋的寒风刺骨,姜慕星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双手揣在口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医院的地址。
一月份,是南方冬季最冷的时候,路边的树只剩下树干,光秃秃两排过去,车窗碰上热气,立马就能结出一层白雾。
姜慕星下了车,排队等号,坐电梯,上楼。
转角的时候,她看了眼手机,有严雪发来的信息,说她没请到假。
她回了个“没关系”,一抬头,梁晚卿站在离她不远处,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慕星张了张唇,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她目不斜视,准备经过。
妇人没有好脸色,比起以前憔悴了些,被妆容掩盖住。
梁晚卿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
姜慕星脚尖顿住。
“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梁晚卿眯了眼,那凌厉的五官与陆昼隐约相似。
“开始装傻了,看来你就是用这副模样迷惑我儿子的。”
她眼眸一晃,妇人接下来的话更佐证了她的猜想——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阿昼的事?小小年纪就主动往男人身上送,跟你那个妈一样,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姜慕星脸色微白,挺直脊梁骨。
“徐若是徐若,我是我,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与我无关。”
梁晚卿冷嘲:“好一个与你无关,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