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是保护,更是监视。
陆昼轻飘飘地笑,没有几分真意,凉薄的眼瞥来,将静如死水的她框在眼睛里。
“知道,你还要提?”
她说:“她为了你和白若黎而来,我不给点回应,实在不礼貌。”
他没抽烟,只是把手里的打火机摁得叮叮直响。
“是不是谁给你点好处,就能把你骗走?”
忽略掉他话里的凉意,姜慕星说:“我要的是应有的赔偿。”
他眼角眉梢染上讽刺,“前两天不还跟我说你的腿是你的一辈子?现在一辈子毁了,你不想着怎么报复回来,还想要钱?”
“我改变主意了。”
她抬弄眼皮,轻呵一声。
“你们一个个都护着她,怕我咬住不放,我一个小三的女儿,比不过她的背景实力,也没人心疼。”
“……”
“陆昼,未来几十年,我总要为自己打算吧。”
病房里的空调开得挺高,暖洋洋的温度,足以让人体后背冒汗,只是,男人的眼神比这外头的冬夜还萧肃冷冽。
“我不准,你拿不到你想要的。”
湛蓝色火焰燃烧,镌刻出他冷厉突出的眉眼。
姜慕星一如从前那般,话里多出一丝奇妙的旖旎。
“阿昼,你就这么怕我离开你吗?”
他的眉心松开,不以为意地笑了。
“少听些乱七八糟的话,好好养身体。”
“……”
“或者准备一下,明天就出院吧。”
姜慕星一滞,脑子里飞速运转,得到一个结论:他想把她扣的更紧。
床前,他的阴影落下,温凉的指腹还残留着冷质的触感,在她光洁的脖颈上擦过,不知他是否有意,他的拇指下方感觉到的是她跳动的脉搏。
后背密密麻麻生出冷意,连带受伤的腿都开始疼了起来。
可面前的男人温淡地笑着,薄唇蹭过她的耳垂,颓靡中有一股疯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