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哪位?”
梁晚卿放下手里的水杯,瞥过来一眼。
“我是陆昼的妈妈。”
她视线下移,落在脸色微白的慕星身上。
“我有些话,想跟她单独谈谈。”
妇人与生俱来的贵气,在病房里生出无形的压迫感。
严雪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姜慕星按住她的手,回头,“不是要回去给我做菜么,你先走吧,晚点来的时候帮我带点葡萄。”
严雪将信将疑地啊了一声,试探地看她的意思,“要我先扶你一下吗?”
“不用。”
接收到信息,她点点头,拿起包和外套走了。
门关上,姜慕星不卑不亢地对上妇人的眼睛。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梁晚卿并不客气,不无轻蔑地讽刺:“小家小户出来的人,果然一点教养都没有。”
姜慕星撑着上半身,脱了厚外套,再扶住床沿,很慢地移动到病床上,掀起被子盖在双腿上。
“不请自来,就是您口中所谓的教养吗?”
梁晚卿没想到她上次还那么低微,这下竟然出口这么尖锐,脸色冷冰冰。
“你能随便质疑长辈?对长辈这么没礼貌,你妈的确是个好妈妈,教出你这样的好女儿。”
她的反讽,落在姜慕星这里,只有轻飘飘的一句回应:
“她做的事不是我授意,我跟她是不同的两个人,您对她的情感大可不必转移到我身上。”
“……”
难怪陆昼没有所行动,果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不是个善茬!
她心里对姜慕星的厌恶又多了一分,也不加掩饰地表现在了脸上。
“我来,不是为了跟你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争辩,是想通知你,别做些不可实现的妄想,白家递过来的谅解书,你尽快签才好。”
女人是命令的语气,姜慕星靠在枕头上,看过去的眼神里包含笃定的嘲笑。
“是他不同意我的条件,才让您来找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