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个想到了陆昼,矢口否认:“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们认识那么久,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很正常。”
严雪看着她泛白的脸,思考了几秒,“你回去问问陆昼,如果没什么,他肯定不会在意的。”
……
时间很快过了半个月。
白若黎没了消息,听说霍宴憬着手迁移业务和拓展人脉,忙得不可开交,同城新闻上常看到他的身影,至于陆昼,一忙就忙得半个月不见踪影。
一切处于风平浪静中。
榕城进入初冬,瑟瑟的寒风能吹进人的骨头里,冷得让人心惊。
“慕星,我面试过合适的工作了!剧团的排演编剧,薪资福利都合适,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马上入职,太棒了!这可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严雪很兴奋,姜慕星也为她开心,“恭喜你,严雪,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她重重点头。
“不过兼职这边,你是不是不能继续了?”
“嗯,这边朝九晚六,跟兼职的时间对不上,只能辞掉了。”
“准备什么时候去递辞职信?”
严雪的脸缩进围巾里,“今天来不及,明天吧。”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好!”
两人分别,姜慕星走向路边停下的车。
“等很久了吗?”
陆昼睨着她。
“有一会儿。”
“抱歉,严雪和我聊了下她找到工作的事情。”
他牵起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双手握住,细微地摩挲生热。
“不用为了生活打破自己的底线,只要你想就能一直做你想做的事,你还羡慕她做什么。”
他语气温吞,与她十指交缠。
姜慕星愣了愣,摇头。
车子出发,去往若水居。
原因无他,今天是陆正廷的生日,以往是要宴请榕城的商界名流的,如今已经不复从前。
至于陆昼为什么要堂而皇之地给他过生日,很简单,为了堵住外界的嘴,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
半小时后,车开进若水居的大门。
姜慕星刚下车,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无论是大门口,还是现在,都有人在拍摄。
对方还笑着提醒她:“我这是随机抓拍,您不用刻意看镜头。”
身后,陆昼装模作样地拎了一个礼盒,正了正领带。
“进去吧。”
她跟着他进门,意外的是,徐若好像是早早等在客厅,见了他们,笑容是反常的热情。
“回来啦!还说你们要晚点,这时间还早呢!”
妇人迎过来,率先握住姜慕星的手,“愣着做什么,出去待久了,连妈都不认识了?”
她听着她娇嗔的语气,看向陆昼,后者神色温淡,“我爸呢。”
徐若赶紧道:“他在花园透气,你们父子好久没聊过了,先坐会儿,我去推他进来。”
“……”
姜慕星看着热情洋溢的女人,脑子宕机了似的,“她怎么回事?”
“可能是经过之前的事,想通了。”
她信才有鬼。
以徐若的性格,要么是陆昼“整治”过,要么她就在憋什么坏心思。
姜慕星挺谨慎,但从见面到后来一起用餐,徐若对他们的殷勤,就好像时间回到了一切还没改变的时候。
饭桌上,她状似无意地问起:“慕星还有半年多就要毕业了吧,有没有想好之后做什么工作?”
“有机会就继续跳舞,没有就转业。”
“你想跳舞当然要继续啊,都跳了十多年了,有难处的话……求求阿昼,以他现在的能力,国内外的舞团都能任你挑选!”
陆昼没给她面子,道:“说得容易,你挑一个试试?”
徐若悻悻一笑,后半截不说话了。
一直到夜深,他们要走的时候,妇人拉着拉着姜慕星的手,不舍的样子很真切,眼里盈满泪光。
“慕星,妈妈之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妈跟你道歉,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还是好好的。”
包括不怎么说话的陆正廷也罕见地说:“你们没事就常回来看看吧。”
上车之后,那一站一坐的身影还在冲他们挥手,直到车开远。
姜慕星看着后视镜里倒退的黑点,脑子里乱糟糟的。
陆昼兴致缺缺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反应。”
“不习惯。”
她真的不习惯。
“你做了什么,让他们转变这么大?”
他挑眉,“在你眼里,我有这么万能?”
万不万能不知道,手段多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