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门口的宋婉绣贴身丫鬟山楂见着了南红秋,虽然想着偷偷摸摸进府去,可惜就此被徐妈妈叫在了跟前,不得已才往南红秋跟前走。
山楂朝着南红秋福了福,缩在马车一旁,低着头小声嘀咕地喊南红秋,“太太。”
南红秋盯着山楂,颇有些当家主母审问的气势,“绣姐儿去哪儿不带着你?怎么今日见你一个人出门去了?”
山楂低着头,慢吞吞地说着话,“奶奶身子不爽,叫奴婢出去府外头给她采买些东西。”
“身子不爽?”南红秋听了这话当即蹙眉,“方才那看守的小厮不是说,你们奶奶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吗?”
山楂听到这儿,立刻便慌了神了,忙不迭给自个儿找补,“是是是,我们奶奶出门去了。奴婢这几日做错了事儿,奶奶一生气便不叫奴婢近身伺候,出门都只带着葫芦了。奴婢不想在太太跟前丢了面子,这才说了谎。”
山楂和葫芦都是宋婉绣的贴身丫鬟,当年跟着宋婉绣一块陪嫁到王家的。若是说山楂自己做错了事不得待见,那南红秋是不信的。
就这么想着,南红秋便知道了,府邸里的宋婉绣只怕没有出门,只是因为她如今被休了,还坏了名声,宋婉绣在夫家不想见她。
南红秋如今生了大气了,朝着山楂便怒骂道,“滚进去告诉宋婉绣,只当我没生过她这个不孝女,老子娘来了都被她堵在门口不愿意迎进去,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了,也不见得她能有什么好名声。”
山楂见状,只好连连称是,很快便一溜烟地跑进府里去了。
徐妈妈站在南红秋身侧,出声劝慰,“只怕这事儿有什么误会,太太若是这么跟家里的姑娘说话,只怕姑娘听见了要生气伤心的。”
南红秋疲惫地闭上了眼,神情怨怼,“不是我想说,实在是这个女儿不孝顺,这样的不孝女,还不如当初刚生下来就淹死在臭水沟里。”
徐妈妈也连连叹气,跟着南红秋一路往南府去。
徐妈妈是跟了南红秋几十年的老仆了,南红秋如今心里不大痛快,张口便说着自己的委屈,“我这些年,为了这两个女儿付出了多少,谁曾想回过头见我被人陷害了,竟然一个都不愿意施以援手。若不是为了她们,我哪里用的着去当一个毒妇,日日算计宁姐儿。我不就是为了让她们嫁的好点儿,日后在夫家日子过的更顺畅吗?如今见我不得势了,一个一个都如此狼心狗肺。”
“太太也别太生气,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两个姑娘在夫家估摸着日子也不好过。”徐妈妈见南红秋想不通,也出声劝慰,“只等着风头过了,两个姑娘毕竟是太太亲生的,定然会为太太好的。”
“但愿如此吧。”南红秋说到这儿,便闭上眼假寐。
一旁的徐妈妈想了想,朝着南红秋出声道,“大娘子可觉得,自打宋婉宁和离之后回了将军府,咱们计算她什么都能被她一一化解,甚至还会反噬到咱们自个儿身上,莫非这宁姐儿有什么世外高人在指点?”
南红秋听了徐妈妈这么说也觉得奇怪,“想当初宁姐儿没嫁人的时候,虽然性子倔了些,却总归是在我的手掌心的。不知道可是嫁过一回,胆子也跟着肥了,心也细了,若不然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
“旁的不说,就说近来这两件事,当初肚兜那事儿可是亲眼看着万无一失的,最后竟然被翻了个面儿,变成了诗姐儿的。”徐妈妈越想越觉得奇怪,“后来这回红叶山上的事儿,宫里的公主都出手了,谁曾想最后还是这样,恐怕凭借宋婉宁一人之力做不到吧?”
南红秋也觉得徐妈妈说的有道理,只屏息凝神道,“只怕是她那个未来夫君在帮着她做事罢了,早就听说丞相手眼通天,京城遍地都是眼线。”
徐妈妈想到这儿也是忧心忡忡,“太太,这丞相在京城中的势力连将军府都难以抗衡,他如今在官家面前也是炙手可热,只怕咱们不好再对宋婉宁下手了。”
南红秋如今提起宋婉宁气的直咬牙切齿,“既然如此,便先不要轻举妄动,只等着日后的机会。殷易臣如今爬的越高,日后摔的越惨。只等着看他日后零落成泥,便是咱们报仇雪恨的时候,我不信殷易臣能护着宋婉宁一辈子。”
徐妈妈也连连称是,又给宋婉宁出主意,“如今忠平侯府看宁姐儿只怕是也恨的牙痒痒,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太太不妨借着诗姐儿这条线和忠平侯府联合,日后也方便行事。”
南红秋觉得徐妈妈说的有理,只低声道,“徐妈妈下去安排罢了,等我回南家站稳脚跟,日后定然将宁姐儿欠咱们的一一讨要回来。”
将军府没两日就叫来了族老,给大房和二房分了家。
将军府的府邸大房和二房的地界本就分得开,如今只消将那连通的砖门堵死,便和两家门户没什么区别。
老太太和宋瞻见宋荆分家的意思坚决,便也没法子再纠缠了,本想着多分些财产也是好的。谁曾想宋澜这个泼皮无赖死守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