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二房派来的小厮眼见着温廷柏不上道,他差点说烂了舌头也不见温廷柏动摇,如今也实在没了法子,只能巴巴的跑回将军府报信。
小厮刚走,温廷柏的生母王夫人便叫了温廷柏过去搭话。
王夫人自打温廷柏出了这么一遭事儿后,心思都放在了温廷柏的继子温煦身上,温煦平日里除了不爱念书,讨长辈喜欢这一套倒是做的极好的。王夫人喜欢,倒是跟温廷柏也生疏了些。
温廷柏虽然不争气,只是毕竟亲生的还是亲生的。王夫人瞅着自个儿这个相貌堂堂的儿子,心底暗自惋惜,只朝着温廷柏道,“柏哥儿,如今母亲在整个京城都问过一遍了,这些文官武将都不愿意将自家的嫡女嫁过来。眼瞅着澜庭院一直空着没有主母,也不是个办法。母亲如今给你寻觅一门亲事,只怕门第会差些,可也定然给你寻得一个好人家的庶女。”
温廷柏听到这儿直一愣,瞧着王夫人一脸的难以置信,“母亲,我可是您亲生的嫡子,是忠平侯府的嫡子。儿子相貌堂堂,品貌俱佳,才华斐然,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如今竟然只能娶一个小官家的庶女了?儿子就算是和离了一回,竟然落到这般田地了,若是传出去,还不该被人笑死?”
王夫人瞅着如今还有些心气的温廷柏,只觉得叹息,无奈道,“母亲何尝不知?只是那宋婉宁和离了且不说,她竟然半点不顾曾经跟你的夫妻之情,竟然在外头败坏了你的名声。你如今身子不大好,满京城都传遍了,那些官眷一听都退避三舍了。如今实在是没法子了,娶哪家的女儿还不是娶。”
温廷柏听到这儿,想起了自个儿书房里的那方肚兜,顷刻动了心思,只瞧着王夫人道,“母亲,您瞧这将军府二房的宋婉诗如何?”
王夫人蹙眉想了想,沉声回应,“那孩子相貌是差了些,可也是个齐全的,身份也不错。只是如今二房也未必会愿意将自家的嫡女嫁给你。”
温廷柏如今倒是自信了起来,“母亲,孩儿有法子让将军府二房的嫡女,心甘情愿的嫁给我。那宋婉诗虽然相貌差了些,行事蠢笨了些,可也是个官家的嫡女,嫁给我却总不算辱没。比起什么官眷家的小庶女,可要好上许多。”
王夫人听了这话只一愣,觉得温廷柏不过是在说笑,“将军府的二房嫡女,虽说身份差了些,可比起别的好上太多了。可你又如何能让二房将女儿嫁过来?”
“送上门来的好亲事。”温廷柏脸上终于露出两分笑颜,朝着王夫人道,“母亲只管等着儿子的好消息。”
王夫人看着温廷柏胸有成竹的模样只半信半疑,如今却也没了别的好法子。
将军府。
送信的小厮很快便回到了将军府找到了南红秋。
小厮站在南红秋眼前,腰弯的极低,“太太,那柏二爷竟然觉察出这事儿不对劲,发现了那衣物是诗姑娘的,还说要叫太太亲自去跟她谈才肯归还。太太如今可想想,这事儿如今可怎么办。”
南红秋呆呆坐在了椅子上,低声呢喃道,“好好一件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那温二爷怎么发现这事儿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小厮站在一旁连连摇头。
倒是站在一旁的左妈妈当即哀叹一声,看出了这事儿是哪里不对劲,瞧着南红秋道,“只怕那温二爷也不是憨傻的,派人跟着来了,见这小滑头进了将军府的门,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了。”
南红秋一阵懊恼,抬起手便往桌上砸,瞅着回来报信的小厮冷冽道,“你这个没心肝的,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遮掩些,竟然就这么暴露了。”
小厮见状,忙不迭跪在地上给南红秋磕头,“太太,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下回一定万分小心。”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南红秋平日里一副温婉当家主母的模样,如今却也是着了急,“拉下去,关进马棚里等候发落。”
小厮哭着闹着被外头的妈妈们拖了下去,徐妈妈和南红秋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
徐妈妈瞅着南红秋,急切的询问道,“太太,如今火烧眉毛了,这事儿该当如何?您可得把握好机会,若不然被侯府那个没心肝的下了手,诗姐儿只怕这辈子也没有前程了。”
“我又何尝不知道?”南红秋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颇为不甘地道,“如今既然都闹成这样了,那便给忠平侯府下一道帖子,只说去拜访他家长辈的,到时候顺便去瞧瞧温二爷。如今我也只好为了诗姐儿撕开脸面见人了。”
“知道了太太。”徐妈妈应声当即出去外头做事,留南红秋一人在院子里暗自抹泪。
南红秋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计划如何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那宋婉宁的肚兜,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变成了宋婉诗的。只是如今南红秋却是想不得这些了,如今这件天大的事儿叫她不得不去忠平侯府拜访。
因得忠平侯府的老太太抱恙,南红秋只好先装模做样的去拜访了一番温廷柏的母亲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