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荆因得存了想让宋婉宁和裴玄知培养感情的心思,便把裴玄知住的客房安排在了宋婉宁院子隔壁的宋澜院子里。宋澜和裴玄知两人本就感情深厚,如此看来这个安排确实是无可厚非。
宋澜和宋婉宁的院子中间只隔着一堵开着一扇门的墙,实在是近的不得了。
只是如此,宋荆和裴玄知是高兴了,南红秋却是急得满嘴长了燎泡,连带着宋婉诗也跟着慌不择路了。
宋婉诗如今见着裴玄知,裴玄知从来都不抬正眼瞧她,说话也是淡淡的,可对宋婉宁却是极其殷勤的。这叫宋婉诗心里更是气愤,朝着南红秋便说起了心里的嫉恨,“母亲,那宋婉宁是个什么东西?她如今都是嫁过一回的人了,如今转身和离回来了,京城的王公贵族们竟然还是青眼于她,把我这个正值妙龄的姑娘都比下去了,叫我如何能不气?”
南红秋眼见着自个儿的亲生女儿伤心,忙不迭安慰道,“她宋婉宁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皮囊好看了些,又仗着自个儿父亲是大将军,这才能被如今的官眷们多看几眼。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如何能和我秀外慧中的诗姐儿比得了?”
南红秋说着,想起了裴家,心中也怨了起来,“那裴家也是个势力的,眼见着将军府得势,竟然就这么上赶着巴结,连带着裴玄知也有眼无珠。咱们二房虽说不如大房得势,可两家都是一脉相承,娶哪个姑娘不都能沾将军府的光。”
南红秋如此说着,心里却也明白其中的区别,大房二房关系不睦已久,娶哪个姑娘却是天壤之别。
宋婉诗听得南红秋如此说,委屈着朝着南红秋道,“母亲,如今宋婉宁身为一个再嫁之妇,竟然还能得到玄知的青眼,若是他们真的成亲了,只怕女儿日后无论嫁给谁,都是越不过她宋婉宁去了。凭什么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在外头做出这般惊世骇俗的事儿来的宋婉宁?”
南红秋听得宋婉诗如此说,却也只叹了一口气,转而朝着宋婉诗道,“知哥儿确实是个好孩子,若是真便宜了宋婉宁,只怕我半夜都睡不着觉了。”
南红秋说着,想起了什么,赶忙拉着宋婉诗的手劝道,“诗姐儿,你如今的院子虽然离那澜哥儿的院子远了些,可左不过是半炷香的时间就能到了。总不能叫他们大房得意,什么都占了去。你也收拾收拾去宋澜的院子里晃悠,只当是叫玄知那孩子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宋婉诗神色犹豫,不确定道,“母亲,你说这样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好呢?”南红秋一个劲的打气,给宋婉诗出主意,“那宋婉宁空有一副皮囊,你便带着你拿手的果子去给裴玄知尝尝,说不定他眼睛就亮了就看见了诗姐儿的好了。”
宋婉诗重重点了下头,着手去厨房准备自个儿十分擅长的果子。
而另外那头的宋婉宁方起身,惦记着自个儿在京郊要放茶叶的宅子还没去瞧过,便想着趁着天色尚早去瞧一瞧。
谁曾想宋婉宁收拾好了刚出门,便在院子里瞧见了宋荆和裴玄知坐在凉亭上搭话。
宋荆出声问裴玄知,只道,“裴府如今的宅子买在哪儿了?”
裴玄知和人说话总是进退有度,他面容上带着浅笑,恭敬地回应着宋荆,“伯父不知,那宅子原是我祖父买下的宅子,在京西。”
“原来如此。”宋荆叹息一声,瞧着裴玄知道,“你们那院子在西边,我们将军府却是在南边,只怕日后走动都不大方便了。”
“怎么会?”裴玄知当即反驳了宋荆,笑着道,“只要有心,这点距离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裴玄知说了这话,目光却是跟着刚出了屋子的宋婉宁,眼眸里还带着淡淡的笑。
裴玄知这话倒是叫宋荆十分高兴,瞧着裴玄知豪爽的笑道,“好一个贵在有心。”
宋婉宁眼见着裴玄知直勾勾地盯着她,宋荆也在此处,她若不上前打声招呼只怕是不礼貌,便也踱步到了亭子里,“婉宁见过爹爹,见过玄知哥哥。”
宋荆应了一声,瞧着宋婉宁一副要外出的模样,疑惑地出声问道,“婉宁今日要去哪儿?”
宋婉宁自然是不会说自个儿要做生意的事儿,只得找了另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前几日听说这京城的街道上新卖了几种好看的首饰,正想去凑凑热闹……”
宋婉宁刚说完,便觉得自个儿这个理由是找的极不合适的,果然宋婉宁刚说完,宋荆已经开了口,“外头只怕是怪乱的,不如叫玄知陪着你去瞧瞧?两个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宋婉宁赶忙拒绝,给自个儿找补,“爹爹,如今玄知刚回来,京城的宅子还没收拾出来,只怕是他还有很多事儿要做的,哪儿有时间陪着女儿去外头闲逛?”
没等宋荆说话,裴玄知只轻笑一声,朝着宋婉宁道,“不忙,我一点都不忙,很乐意陪着婉宁走这一趟的。”
宋荆见裴玄知如此说,更是笑道合不拢嘴了,他瞪了一眼宋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