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带来厄运,因此支持张荣把张萱母亲他们带走。两方形成对峙,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
“猷伯”哆哆嗦嗦说完,又下意识问道,“您,您就是下午带着张萱张澄两人飞天的那位仙长?”
“呵呵,看来你已经知道贫道了!”张元敬倒是不意外,下午他毫不遮掩地从张家湾河面低空飞过,被一些农人和行人看到,消息传到村里,为人所知,也是寻常。
“是,黄昏时,从村外传来张萱有仙长作靠山的消息,村民顿时炸了锅,有相信的,有怀疑的,现在正吵成一团。”“猷伯”毕恭毕敬地说道。
“呵呵,既然如此,也好。张澄,你先把那林伯的尸体送回家。张萱,还有你们几个,走吧,去你家中,当着众村民的面,把这事解决了,免得将来有些人不知轻重,闹出乱子来!”张元敬冷笑一声,也不管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张林之子,招呼张萱便向码头外走去。
张萱连忙奔到前边带路,径直向自家走去。一路上,她忐忑不安。
自从见识了张元敬辣手杀人的手段后,她便知这位“仙长”对于凡人性命甚是漠然,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反倒是对同为修仙者的邹标虢,还会手下留情。
这一点,张元敬自己并未意识到,他再怎么对凡人怀有同情之心,终归是个修仙者,大体脾性和风格与一般修士无二,不知不觉中便把凡人视为蝼蚁。
“仙长,家中都是同族之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眼见就要走到自家房子,张萱终是忍耐不住,低声恳求道。
“我自有分寸!”张元敬已经决定快刀斩乱麻,对张萱的话不置可否。
他本是厌事的性子,自然不愿在这些龌龊之事上浪费时间。
张萱不敢再说话,只低头在前面走着,心中念头纷乱,反复思考如何应对。
这时,几人已经穿过村前的沟渠,进入村中道路。
张萱家的老宅,就在入村不远的一处山脚下,一幢三进院落,十分古旧。院墙外,种满各色果树,初夏时节,芬芳萦绕,沁人心脾。
不过,院中传出的嘈杂之声,却破坏了这般美景。
“张氏主宗,我只认萱小姐、澄哥儿他们一脉,你张荣算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你啊,向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的,能干什么!”
“老婆子,你知道个屁啊,我们族长经营河运,风里来雨里去,不知受了多少苦,给族中贡献了多少利润……”
“我呸,不就是挂个名字,分点红利吗,他上过几次船、走过几次货?”
“你们吵嚷这些做甚,现在说的是,要不要与邹氏对上,他们可是攀上了彤云仙宫,那邹标虢还是仙长的弟子,我们张氏一个普通家族,如何与他们抗衡!”
“彤云仙宫高高在上,怎会管我们这些凡民的事。必是那邹氏自吹自擂、自抬身价。我们张氏还能怕了他们,抄家伙干就是了!”
“抄家伙干?张仪、张辉、张酼怎么死的,不是被邹柏涛杀的吗?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怎么与人干!”
“就是,我听说张仪、张辉、张酼就是被邹柏涛用仙法打死的,要不那邹柏涛根本不是张仪的对手。”
“哼,萱小姐不也有仙人作依靠吗,未必就怕了彤云仙宫!”
……
外间几人听到这些话语,皆面露复杂神色。张元敬却是充耳不闻,在张萱指引下,当先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中之人正吵得厉害,突见一个中年道人闯了进来,都下意识地闭上嘴巴,诧异地打量他。
及至看到他身后的张萱,便又如开锅的热水,骚动起来。
有的高喊张萱的名字,有的扬手与她打招呼,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则开口质问她“为何要为张氏带来厄运”。
张萱的母亲、两个婶婶匆匆迎了上来,几个不到十岁的孩童也一窝蜂跑了过来,口中“大姐、萱姐姐”地喊个不停。
张萱抓住母亲和两个婶婶的手,示意她们先不要说话,指了指身前的张元敬:“一切由仙长作主!”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安静了下去,眼睛全盯着张元敬身上。
张元敬环视一周,见这十来丈见方的大院,左一堆、右一团的站着不下六七十人。便开口喝道:“谁是张荣,给我站出来!”
他气势十足,目光如电,吓得胆小些的不觉后退几步。
张荣没敢马上站出来。不过,大家看来的目光,已经将他暴露。
张元敬顺着众人所视,指着这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你就是张荣?”
中年男子见状,一挺身,上前两步,强自镇定地说道:“某是张荣,道长有何见教?”
“很好,贫道且问你,是不是你将张萱姐弟藏在张家湾的消息,泄露给邹氏家主的?”
“我没有!”张荣当即否认。
“贫道再问一遍,是不是你给邹柏涛传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