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人群却无一点儿温度。
看着灵棺入土,众人无声抽泣,全部躬身拜之,语话“老宗主,一路走好”!
众人离去,只有顾清河一人静静地跪在冢墓旁。
接下来,便是老宗主逝去,新宗主上位,由宗门权威长老主持,由宗门弟子敬拜。
偌大的训练场上站满了弟子,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听。
长老们按照流程,读天文,读地理,讲往事,引领着众人的思路。
最后一句,
“为了宗门的未来,为报老宗主之仇,让我们在新宗主时如砚时宗主的带领下,屠尽仇敌,更创我纸砚宗的辉煌。”
“好!好!好!
弟子拜见宗主!”
“我等宗门老人,定助时宗主稳固宗主之位!”
场上一片哗然,声势一波比一波高涨。
“献宗门至宝‘战笔狼毫’,望宗主能带领好纸砚宗,使战笔实至名归。”
时如砚双手接过狼毫,鞠躬表示感谢。
然后站直,面向众宗门弟子,单手握紧狼毫,举过头顶,声音洪大。
“我时如砚愿同宗门共生死,我定要为师父报仇,手刃仇敌。
但在这之前,我们先解决一下宗内腌臜之事,清除一下内贼叛党!”
场内,都一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谁是内贼叛党?
宗内怎么会有这种人?
………………”
有老者上前两手作揖。
“时宗主请明示,老夫愚昧,不曾听懂。”
时如砚歪头邪笑,把手指向了刚刚疲软无力走来的顾清河。
“就是他,顾清河!
是他背叛了宗门!
一定是他害师父身死!
你们看呀!仁师伯。
他身上一丝伤口也没有,就连内伤也没有一点儿,除了那看起来,悲伤过度而惨白色的脸让他看起来有些惨,他可是一点实质性的伤都没受!
这是说师父把他保护的太好了,还是说他背叛了师父?”
………………
众人顺着时如砚的手看了过去,听完话后,细细一想,面色煞白。
顾清河摇着头,小声无力地辩驳着。
“我不是,
我没有,
不是我,
………………”
有人在小声议论。
“老宗子死讯传来的时候,只顾着悲伤了,就没怎么注意这小子。
这样看来的话,确实有猫腻儿。
老宗主那么强,而顾清河他那么弱,凭什么他活下来,连伤都没有受,老宗主却身死了呢!
若是老宗主护着他与对方周旋的话,以老宗主的能力肯定是有余的,除非是他背刺!”
就这样顺着时如砚给出的思路,再加上有心人的编排,众人变得猜疑,并逐渐愤怒起来。
“你竟然敢背刺老宗主!”
“你无耻!”
“你不配做纸砚宗的弟子!”
“你个叛徒!”
“我要杀了你!”
“你不是人!”
“你滚出纸砚宗!”
“叛徒!”
“狗畜不如的东西!”
………………
大大小小的谩骂声横出,场面一度混乱,逐渐达到了时如砚想要的效果。
仁如浪走向顾清河,小声问道。
“小何,我相信我如海兄是不会看错人的。
孩子,你快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时如砚一看,赶紧错步上前,护住仁如浪。
“仁师伯,切勿靠他太近,不要相信他的诡辩,叛徒可不会暴露自己。
当心!
他被逼急了,可是会原形毕露,拉人垫背的。”
顾清河茫然无措,张口就反驳。
“我没有背刺老宗主!
我不会伤害宗门里的任何一个人!
更不会伤害老宗主好友仁如浪前辈的!”
有脑子一根筋的弟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就对嚎了起来。
“呸!
无耻!
演戏演的真好!
你倒是再演的真点儿呀!
死叛徒!
走狗!
………………”
那弟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顾清河的暴喝声打断了。
“我不是叛徒!
我不是叛徒!
我没有!
不是我!
………………”
时如砚伸手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