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凤鸣关北城五百米外,两千北齐枪盾兵摆下大阵,北齐名将冉成森策马来到三百步外,朝着城上喊道:
“周朝孬种!可敢出来应战!”
城上只有负责值守的士兵与几名校尉,根本没人理他。
唯秋风呼啸,瑟瑟。
冉成森再次叫骂道:“听说你们那狗屁魏王如何如何锐意进取,怎么现在当起缩头乌龟了!”
历经多起战事,曹阳在凤鸣关内深受士兵与百姓们的爱戴。
此时一听开始骂曹阳,城上值守的士兵顿时就有些不能忍了,当即就要骂回去,却被那几名校尉拦住,并重申道:
“侯爷有令,严禁出声回应,违者立斩不赦!”
城上的士兵们这才勉强忍住。
可城下的冉成森见无人回应,骂得愈发得狠。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将曹阳,李振英,李若婉,白凤,江涛等有名的将领全都骂了个遍。
亵渎妻女、鞭尸族谱、骂遍整个周朝上下七百年
冉成森越骂越难听,莫说是凤鸣关的士兵,就是连他身后的北齐士兵听了都直摇头。
罄竹难书!
北城上,一名校尉说道:“受不了的可以下去换人我先来。”
过了一会儿,白凤走了上来,坐在城垛口一脸悠闲地看着城外的冉成森,笑着点评道:
“该说不说,这逼嗓门是挺大,估计连老子的脚丫子都能塞进去。”
周围的士兵一整个无语,再也受不了,又不敢违抗军令,于是赶忙下去换人上来。
白凤笑了笑,又听了一会,觉得无趣了,这才悠哉悠哉地起身离开。
至此,对于冉成森的叫骂,再无人理会,连看他一眼的人都没有。
将军府前院的议事大厅内。
曹阳、李振英、李若婉、江涛、张平川等一众将领围着沙盘在推演战争。
江涛指着北齐军营现在所处的位置以及望城的位置,说道:
“对方如此邀战,必是粮草所剩不多。如果咱们择机从正面佯攻,另派遣两支骑兵分左右杀出,直奔敌军主帅梁博易,则有望令其阵型大乱,一击溃敌。”
说完,江涛下意识地看向曹阳,想听听曹阳是什么看法。
议事厅内的其他人也纷纷看向曹阳。
那初到凤鸣关便锐意进取,以火牛阵大破敌军的场景他们现在想起来都深受震撼,堪称一大创举,绝对是韬略非凡之大才。
可曹阳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大才,拾人牙慧罢了,但即便如此,他也觉得江涛这个计划不怎么样。
最多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我认为还应该再仔细商榷一二。”曹阳说的很委婉。
“魏王爷所言甚是。”江涛略显尴尬,抱拳谢过曹阳给他留面子。
“魏王爷说的肯定是对的,只是给你留着面子呢!”白凤大刺刺的走了进来,先后朝曹阳与李振英抱拳行礼,而后继续说道:
“你江涛完全就是把别人当傻子。你也不想想,那梁博易能把雪国毛人杀得躲进深山连头都不敢露,岂会是泛泛之辈?”
“且不说北齐现在未必断了粮草,就算是,那也是八万多人。就是八万头猪,你都得抓上十天半个月吧?”
“凤鸣关守军加上神策军,拢共也才一万出头,你是怎么敢正面硬刚的?”
江涛被怼到脸青一阵红一阵,却是根本无法反驳,只能梗着脖子叫板道:“说别人不行,那你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白凤摊了摊手,咧嘴笑着说道:“我没什么好的办法,但你这个就是不行。”
江涛气极,猛一拍桌案,震得上面的沙盘都抖了三抖,指着白凤骂道:
“白凤!你莫要以为有人为你撑腰别人就都怕了你,告诉你,我江涛不怕!有种出去单挑,十回合干不死你,老子当众自裁!”
白凤嘁了一声,撇嘴怼道:“老子可不跟猪打架,掉份儿。”
“你他”
“都给我闭嘴!”李振英及时喝停,并瞪了白凤一眼,而后对众人说道:
“不管你们有多大的脾气,到这里都给我收起来!惹了魏王爷,本帅定惩不待!”
武将脾气暴躁,曹阳倒也能理解,说道:“诸位都是性情直爽之人,因此只要能商议出破敌之策,吵闹两句也没什么,别太记在心上就行。”
“魏王爷贤明,末将敬服。”白凤抱拳行礼。
江涛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旦骂出那句“你他妈”会有什么后果白凤的生母可是丰京五大名门白家的主母,岂容半点亵渎?
“末将一时失态,还请魏王爷责罚,请白将军执罚。”
曹阳转头看向白凤。
白凤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刚才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