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不傻,知道他生气了。
那一拳,也是在替她出气的。
“我都受伤了你还骂我。”
余笙委屈巴巴,噘着嘴瞪了他,却没生气。
贺之凉自是受不住,“好,不凶你了。”见她还不搭理自己,轻声哄了哄,“伤口再往下点,你就当代包青天了。”
“那我可白着呢。”
贺之凉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开,“嘴贫,破相了还贫呢。”
余笙紧张了,虽然不怎么疼,可是她不想破相,“啊,不会是要缝针吧。”
伸手就往自己额头上摸,贺之凉阻止了。
“会感染,不准碰。”
贺之凉彻底不说话了,拉着那只准备碰额头的手去车上处理伤口。
这次牵着余笙的手,是打伍智那只手,手关节红红的,伤了没流血。
她跟着走快了点。
他车的后备箱向来都备着药箱,提上药箱让她坐去后座。
余笙坐立不安,靠在座位中间照镜子,一条长长的伤口躺在那,红红的。
完了,真破相了。
“你好好坐着,靠过来。”
余笙怕了,她乖乖听话靠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着,“真不用缝针吧。”
他拧开碘伏的手顿了顿,她的脑回路,他是服气的。
一会儿白,一会儿缝针的。
捏着棉签大力的在瓶子里戳了戳,没好气的答着,“不用。”
贺之凉拿着棉签轻轻擦拭伤口,动作轻柔,轻轻吹一口气,生怕弄疼了她。
“疼吗?”
“不不疼。”
余笙的脸,不知不觉中已经熟了。
他的喉结
好性感。
贺之凉垂眸,她的眼睫轻颤,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裤子。
他消毒完,丢棉签的手微微抖了下。
消完毒翻了翻箱底,真有擦伤的药。
拧开挤在手上,点涂在伤口周围,棉签轻轻抹均匀,裁了一截纱布给她贴好。
“贺之凉,你下次别打人了。”
贺之凉正低头收拾医药箱,猛地把盖子盖上,“他都伤你了,你还护着他?”
余笙被他盖箱子的声音吓着,随后反应过来,“贺之凉,你是在凶我?”
“没有。”
余笙抱过他手里的医药箱,“你急什么,我说你别打人,是让你在乎一下你那金贵的手。”
重新打开后找了个药膏拧开,“你这手多少钱都买不着,打他一拳,自己也受伤,你可真行的。”
余笙摊了摊手掌,贺之凉的手下一秒就搭了上来,“倒是自觉。”
她故意大力的揉了揉。
叫你误会我!
贺之凉看出来了,心情格外好,外面的阳光洒进进心里,暖暖的,很贴心。
“贺之凉,谢谢你刚刚帮我出气。”
她说的认真。
他回的也认真,“不客气。”
男朋友该做的。
“走吧,你坐副驾去,我不当司机。”贺之凉摸了摸她的头。
“贺之凉!你老喜欢摸我头发了,为什么啊。”
贺之凉摸的哪是头发,是鱼鳞,还是逆的。
“多好揉,和以前一样。”
一摸她的头发,秒变小炸鱼。
“我不坐,我开车来的,自己回去。”
余笙鼓着气囊囊的小脸蛋,在小挎包里翻出车钥匙。
“你受伤了不能开车。”贺之凉连药箱都没来得及放,人就跑了。
贺之凉医药箱一放,车门一推,小跑过去。
余笙翻了个白眼,“拜托,我伤的是额头不是手,又不影响。”
“我伤了手,不能开车,我坐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