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了梁允的耳中。
“不、不对!”
梁允原本还有些怀疑,叶晨这番话语的真实程度,听到这句话,却是再也不敢有任何怀疑,马上就被吓哭了,连声开口。
他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两者有着巨大的不同,如果只是协助了白莲教,虽然说放在朝堂之上,多半也是一个杀头的罪行,但是如果他是以白莲教的一堂之主,被送上了朝堂之上……
等候他的下场,很有可能便是株连九族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开脱的机会!
如今他哪里还会有任何怀疑的想法,即便是觉得钱骅是不太可能是白莲教的一堂之主,此刻也只能连声附和,生怕自己莫名其妙成为了白莲教的堂主之一,代其受罪。
“我、我认为叶长率您说的对,此人、此人的确就是白莲教的堂主,如今想来,虽然他任职的时间比我更长,可是这也代表,他可以在暗中积蓄力量,并且躲过我的耳目!”
梁允看到了其中的危险,翻脸比翻书都还要更快,明明上一刻还在怀疑叶晨这番话语的真实程度,此刻却似乎已经认定了钱骅,就是白莲教的堂主之一。
说的那叫一个振振有词,有理有据,声音都变得洪亮了许多。
“看来,他找到我之前,便已经发展了很久的时间,白莲教肯定也有了不小的规模事,如今想来,虽然有些事情他看上去是听从我的号令,实则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开口提议,然后再经过我的嘴,说了出来而已!”
梁允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开口解释,说得天花乱坠。
“包括一开始跟白莲教合作,也是他带回来的消息,此刻看来当时他是问要不要参与此事,看似是交给我决定,其实已经打乱了我的想法,逼得我不能不贪心,对、对了,叶长率说的对,此人定是白莲教的堂主!”
他大手一挥,仿佛是一个正义之士。
“梁允成为了凉州的长史,居然徇私舞弊,成为了白莲教的堂主之一,简直就是罪该万死,理应千刀万剐,我也是受了他蒙蔽,我也是个受害者,还请叶长率放我一马!”
叶晨看到这一幕,着实是有些看笑了。
之前觉得梁允只是一个贪财的蠢货,但如今看来,生死关头,这家伙的口才还真不错,说了那么多,核心,其实也就是两个字。
那便是脱罪。
这就是想要将所有脏水都泼在钱骅的身上。希望自己可以放梁允一马。
不过既然他都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关键,自然也不可能再顺着梁云的这些话说,当下便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摇了摇头。
“你说的对,钱长史乃是白莲教的堂主,自然是罪大恶极,此次谋取官银万两的计谋,也是他想出来的,不过,梁允你跟他沆瀣一气,自以为掌控了主权,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叶晨哼了一声:“莫非你以为,钱骅有罪,你再将所有罪,全部都推到钱骅一个人的身上,你便可以脱罪了吗?痴心妄想!”
“叶长率,叶大人,小人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肺腑之言啊,小人也只是被钱骅这个死王八蛋蒙蔽了双眼,并非是真的想要去夺取那些官银啊,只求叶长率能放小人一马,今日的大恩大德,小人一定会报答!”
梁允惊出了一身冷汗,又是连连磕头,为了活命,压根没有将尊严和面子放在心上。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世,那你应该也知道,凭借你府上的那点金银财宝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我又凭什么帮你,何况,你往后也不可能再继任凉州刺史一位,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报答?你又想如何报答我。”
叶晨目光带着轻蔑,似笑非笑道。
梁允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根本不敢再直视叶晨的双眼。
他听得出来。
叶晨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机,此刻依然是欲哭无泪,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之前叶晨刚刚落下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还带着一丝笑意。
“不过所谓有过就有功,如今你虽然犯下了弥天大错,但是……如果你可以将功补过的话,我不将此事告上朝堂,倒也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然而这你可做得到?”
梁允听到这话,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他毫不犹豫,点头如蒜捣:“叶长率,只要是我梁允能够办到的事情,叶长率,您一声吩咐便是,梁允定鞍前马后,绝无怨言,只求叶长率不要将此事告上朝堂,放我一条生路!”
“看来你这也是真情实意,想要将功补过,倒是不能白费你的这片好心了,既然如此,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叶晨微微一笑,态度似乎温和了一些。
“好!”
梁允心情激动,又是用力点头。
“根据我对梁允你的了解……你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