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允刻意等到钱骅的一番话语说完,这才朝叶晨行了一礼,笑呵呵地开口。
“白莲教之事,令我等皆是深恶痛绝,恨不得立刻将之抓起来,好好拷问一番,只是自古所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叶长率紧赶慢赶而来,怕是有些疲累,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一番。”
他摆出了一个欢迎的手势,笑容满面。
“钱长史为了迎接叶长率的到来,可是在霄云楼花费了重金,一直等到了此刻,方才还在说,叶长率若是不来,这些银子便白花了。”
“是啊。”
钱骅反应迅速,马上赔笑道:“好在叶长率已然到了,还请叶长率赏脸赴宴。”
叶晨目光微闪,左右看了一眼,细致地观察二人脸上的表情,随后轻声一笑,淡淡道:“既然劳烦了钱长史如此费心,我们自然也不能拂了钱长史的一番良苦用心,理当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如此甚好,叶长率请!”
梁允哈哈一笑,随后冷了身后几人一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帮叶长率牵马!”
“是!”
几名随从马上迎了过来,态度尊敬。
叶晨给了孟天狼一个眼神,这才不紧不慢下马,同时轻声笑道:“今日不光是让诸位同僚等候许久,还让诸位同僚如此伺候,还真是叫诸位同僚费心了,白莲教一案,我一定查明真相!”
“若能如此,梁某便先谢过叶长率了!”
梁允哈哈大笑,似乎也很希望叶晨能尽速调查出白莲教的具体事情。
与此同时。
几名随从牵着叶晨二人以及梁允等人的马匹快步离开,不再跟在后面,转眼除了叶晨之外,便只剩下本地的三名官员,其中有凉州刺史梁允以及凉州长史钱骅,最后一人则是司法参军陆渊。
一路上几人不断寒暄,气氛颇为热烈。
叶晨细致观察,发现梁允和钱骅的态度虽然颇为热情,但是那名司法参军陆渊却是显得沉默寡言,面色似乎不太好看的样子。
他心中好奇,却也知道不能打草惊蛇,没有随意多问,随后转而问道:“是了,似乎没有看见凉州的司马,两位同僚,不知那位司马何在,莫非是凉州的事务繁忙,脱不开身?”
“叶长率,您这可是误会我们了。”
梁允摆手笑道:“自从六年前开始,本州的司马便已经被革去了职位,这么多年以来,凉州的司马,一直都空着,所幸天佑大周,凉州这么多年以来也算风调雨顺,没有发生过大事。”
“照这么说,白莲教一案便是最大的事情了?”
叶晨的目光微微一闪,马上注意到关键的问题。
梁允叹息一声,点头道:“正是,我真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白莲教胆大包天,居然敢在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下手,故放松了警惕,这才让那群贼人得手……此事怪我。”
钱骅也是连忙道:“是啊,多少年了,我们凉州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什么大事,何况是这样骇人听闻的可怕事情,实乃罪大恶极。”
他又朝着叶晨抬手行礼:“此事一出,不光我等会受到连累,办事不力,被朝廷问责,关键凉州百姓也都惶恐不安,此非我等所愿,还望叶长率此行一定抓到那些白莲教的贼子!”
“一定。”
叶晨沉吟片刻,回了一礼,随后又不动声色看了旁边的陆渊一眼,发现后者依旧是不发一言,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他收了收心思,不再多言。
“此处便是霄云楼了。”
梁允很快便领着叶晨二人,到了一处极为繁华的酒楼面前,面容带着赞许之色,介绍道:“此处乃是我们凉州城最大的一处酒楼,佳酿美食无数,叶长率若是尝了,定然赞不绝口!”
“不知可有好酒?”
叶晨笑道:“本人平生只好好酒,京师的醉仙楼便有名酒醉仙红,三日不喝上一坛,我便是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此番来到凉州城办事,日怕是难以回去,倒是有些难受了。”
梁允和钱骅听到这话,下意识对视了一眼,眼底似乎都闪过了一抹喜色。
“叶长率放心,醉仙楼的醉仙红梁某也听说过,许多年前有幸去过京师,喝过一回,的确是非常难得的好酒,然而方才梁某也说了佳酿,既然是佳酿,自然是有好酒相伴!”
梁允哈哈笑道:“霄云楼的千杯醉可是丝毫不会逊色于醉仙红的好酒,人人称赞,许多旅人刻意来到我们凉州城,只为讨一杯千杯醉喝!”
“哦?竟有这等好酒?”
叶晨挑了挑眼眸,怀疑道:“千杯醉,岂不是说千杯才会喝醉,如此白水,岂能说是好酒?梁刺史,你们该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哈哈哈哈!”
梁允和钱骅都是一阵大笑。
钱骅大声道:“叶长率有所不知,咱们霄云楼的千杯醉说是千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