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宫殿群,巍峨气派,富丽堂皇,在夜晚一片灯火通明。
在一处宫殿内,一位黄袍加身的中年男子坐在书桌前,看着立身窗前的一位青年,缓缓开口,
“烨儿,你已触摸到了入道瓶颈,此次祭月盛会,你可要不能留手,必须让下人都知道,我皇朝才的不凡!”
他脸上戴着自豪满意的笑容,但是难掩那眼神深处的威严,很明显,这是一位久居高位的大人物。
那青年一身白衣,身躯修长,负手立于窗前,习习微风拂来,吹动他的发梢,他闻言没有转身,没有开口,仅仅是点零头,面对父亲的话语,俊美异常的脸上只有平淡,甚至仔细看去,青年脸上还有一丝一闪而逝的不自然。
快三十年了,他还是习惯不了喊那个人为父亲,他还是习惯不了穿上象征皇子地位的黄袍,他甚至怀疑自己有问题,是个怪胎,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不该有的情绪。
他从只穿白衣,即使兄弟姐妹众多,但他从不跟谁亲近,除了他师尊外,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想起自己的师尊,青年平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面对青年的无礼傲慢,中年男子却没有任何不快的神色,显然三十年来,由最初的不解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他已经习惯了。
自己这个儿子,才情容貌气质,皆是皇朝第一,纵使放眼整个彼岸大陆,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但就是这样优秀的儿子,就像一只离群的野兽一般,从来不与任何人亲近,包括他这个父亲。
起初他也怀疑过这个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但经过长时间观察,一切都很正常,可能就是一种个性吧,他只能这般解释了,而且三十年下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不管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儿子不是吗?
而且,还是那么优秀的儿子。
……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青年终于转身,开口却是生硬的道别。
中年男子点点头,依旧带着笑容,看着青年的身影渐渐远去。
青年出了皇宫,一路向北而行,速度不急不缓,每一步都是百丈,不多不少。
直到好一会儿,青年来到一条河前,是河,但却没有一滴水,只有巨大的干涸的河床光秃秃躺在大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整理了自己的仪表,这才抬眼看向河对面的一处,那里有一座院,很普通,比之不远处的皇宫来,甚至是有点磕碜与寒酸!
但就是这样一座普通院,在青年心头却比那整座皇宫都要重要!
一座石桥,连接着两岸,这座石桥,也是这条名为忘川河上的唯一一座桥,听石桥以前还有个特别的名字,但现在已经被遗忘了。
青年缓缓踏上石桥,一步一步,缓慢而稳健,走的认真,带着一丝恭敬。
过桥
回头
看着走过的路,青年心里平静,每次走过这石桥,他都会变得平静,这石桥,好似有洗涤人心灵的作用,
他抬眼看向面前的院,躬身行礼,轻声开口,
“师尊!”
院没有动静,青年习以为常,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丝不苟。
许久后,院内才传出一个声音,
“嗯。”
声音温柔,不刻意却好听至极,竟然是个女子!
青年听到声音,这才缓缓起身,俊美的脸上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和满足。
他不再开口,也没有再前进一步,院内也没有任何声音再传出。
如此诡异的一幕,却又无比和谐。
半晌后,青年再次行礼,无言。
随即转身离去,一如来时一样平缓。
这样的一幕,已经坚持了二十六年,从他三岁被师收为徒弟后,日日都要来此,从未有过懈怠。
对这个皇朝最神秘的师,也就是他的师尊,他自然是好奇的,但是他不敢无礼,因为她不仅是师,更是皇朝第一强者!
他那好多的想法和心思,只能狠狠压在心底,不能出来。
因为师尊过,只能听,不能问。
……
皇朝另一边,巍峨的城墙伫立在黑衣里,犹如一条蜿蜒万里的巨蟒,而在城墙前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一道身影,自平原尽头走来,不急不缓。
走得近些了,才看清来人面容。
这是一位青年,白衣白发,俊美如仙,完美的脸上一片平静,不低调,也不刻意张扬,即使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气势散发,但光凭这份容貌气质,也足以让世人疯狂。
青年停步,抬眼,看向眼前的城墙,
那双显得格外璀璨的眼睛内依然平静如水。
“这便是忘川皇朝吗……”
青年喃喃自语,随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