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吐得昏天暗地。
鼓胀的胃终于得到了残喘,在她洗脸清理时,佣人敲门,“阮小姐,五爷还在等您吃饭……”
阮宁看着镜子里满脸眼泪的自己,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整理好自己出去,季厉臣依旧坐在主位上,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目光盯着她。
阮宁这次不再求饶,拿起筷子,把食物往嘴巴里塞。
因为刚刚吐过一次,她的喉管还是火辣辣的,口腔里残存着方才的油腻味道,刚一动筷就又开始反胃。
中间她又吐过一次,等到最后一口吃完,她胃里抽痛,从嗓子到胃一路火辣辣的。
期间,季厉臣一直用那种看戏的目光觑向她,看着她被挤出眼眶的生理泪水,看着她额头冒出冷汗。
桌上的菜都被吃干净了,甚至是配菜,而她也到了极限。
虽然距离她上次吐过之后她吃的不算多,但是频繁的呕吐让她的胃脆弱无比,她捂着嘴跌跌撞撞的跑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的浑身虚脱。
候在外面的佣人都于心不忍了,可是他们都要听从季厉臣的命令,走过来递上一个盒子,“五爷说,让您洗干净换上……”
看着那件短裙,阮宁哑声道,“我知道了。”
浴室的热水喷淋而下,洗掉了她的狼狈。
她想找浴巾擦身,摸了个空。
一楼的浴室虽不常用,按理说也会备着浴品,可这连一条毛巾都没有,看来,是季厉臣安排的。
她湿着身体走出来,打开那件被佣人送来的衣服,呼吸一窒。
除了关键部位,其他地方都是镂空透明的,比最廉价的女支都不如。
尤其她身上还是湿的,穿上之后,愈发不堪。
她光脚站在地上,一头长发冰凉的贴住她,她冷的发抖。
她看着镜子里衣不蔽体的自己,这样出去,佣人们都会看到她这副装扮,她要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