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快,快到身在燕国的我都听到了沈葭熹有儿子的消息。
“你在发什么呆,快下棋!”
思绪回笼,我重新回到棋盘上。
我在这间棋院呆了两年了,期间打败了许多人,也失败了许多次,但再未像输给柳下那般狼狈。
「扳」
“你输了”
这局其实赢得并不轻松,对手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棋手,从他的棋法中我能看出他的故事。
“谢谢赐教”我将黑棋收回,站起身准备离去时,对手突然叫住我。
“你就是「奕棋院」的闻雨吧?”
闻言,我看向那人,才感觉这人似有些眼熟,仿佛见过许多次般。
“厦国有一本很有意思的棋谱,听说博弈的一方是个女人”
听到这里,我突然来了兴致。
我想着是曾经下过的哪场棋让他这么惊讶,可是想来想去才发现我在厦国下过的棋也仅仅只有那三盘罢了。
“第一手放天元,那个人是你吧?”
果然是那盘棋,败给柳下的第一局。
那人绕过棋盘走到我的身侧,居高临下道:“看过棋谱的人都说你不懂下棋,可我不这么认为”。
“那你怎么看那盘棋”
“首子天元,后有惊涛,虽被白子斩断,但又在后两式有股力挽狂澜的惊骇,很难想象那是出自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之手”
“谢谢你看出这么多,但我从未赢过柳下”被他如此称赞,我竟一时抬不起头,只能低头看着黑子收尽的棋盘。
“这世上能赢柳下棋的很少,你不必放在心上,今年你十七了吧?”
问到此,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向他。
“燕国正在举行天元战,我觉得你应该去那里崭露头角”
“你为什么会推荐我去那里?”
“因为他是殿下的人”慈久的声音突然闯入耳内。
“殿下?沈葭熹?”熟悉的名字,陌生的音调,明明是最熟悉的名字,但此刻突然说出竟显得无限突兀。
“是”这人也不装了,直接点头承认。
突然一股恶寒席卷全身,我浑身一颤,问道:“你跟了我多久?”。
“一年”慈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