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从七岁那年起,我的书房就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空白的棋盘上,被人扔了三颗黑子,当时不以为然的将三颗棋子收了起来,然后淡定地从爹爹的檀木桌上抽出了一本棋谱。
“小主子您怎么又跑到老爷的书房里了!要是被老爷发现又得训您了”奶妈把我从棋盘上抱下来,看到我没穿鞋便把我抱在怀里。
“爹爹才不会训我,这间书房昨天爹爹已经把它当做礼物送给我了”我缩在奶妈的怀里,紧紧抱着棋谱,气鼓鼓地说。
听此,奶妈仿佛泄了气般拿我没办法,便把我放在爹爹常坐的椅子上,奶妈走到我的身后替我整了整乱糟糟的头发,只是不知为何声音变得悲凉了起来:“老爷今早进京陪圣上下棋了”。
“下棋?”听到下棋,我犹如饿久了的乞丐。
没错,我爹爹当今唯一的入神级棋手,娘亲也有这通幽的实力,只有偶尔才能看到母亲下棋,更多的是看着爹爹下,我经常缠着爹爹教我下棋,但他时常以时候未到为由借此推脱,直到六岁那年生日那年,他才教了我些,这让我感觉爹爹他并不想当我的围棋老师。
那日很寻常,寻常的不能再寻常。
翌日,我又在书房的棋桌上看到了七颗白子,正当我想唤来下人问个一二,院内突然嘈杂了起来,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闻雨,何在?”。
闻雨,我的名字,不过在家中从来都没有人能对我直呼其名,这人好大的胆子,再加上真的有人擅自闯入我的书房,更是火上浇油,我光着脚丫走出书房,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蒙了。
好多人穿着盔甲,站在两边整整齐齐,为首的那人穿着一声宦官的衣服,想来就是皇帝的走狗—太监是也。
正当我向质问他们为何闯入我家时,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奶妈一把抱住我,并把我摁在地上,凭生第一次将头低下还是对着一名太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国手之女冰雪聪慧,特召入宫为太子陪读,即刻入宫,钦此”
我听着怪怪的,说不上哪里怪,想了半秒后才想起哪又女孩子进京给太子陪读的?
“闻小姐还不接旨?”太监突然拔高音量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奶妈在我耳边催促着,迷迷糊糊中我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