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令在场不少人动容!
那周辉光年纪轻轻就丢了命,周家黑发人送白发人,此情此景,如何不让人心头感慨万千,愤怒至极?
有心怀正义的官员咬牙切齿:“那临王世子心胸怎会如此歹毒,草芥人命,欺人太甚!”
“一个蛮荒之地来的野人,眼里怎会有礼法?”
“我就不信真没王法了,一个千里之外的藩王之子,如今欺负到头上来,却没人能奈何的了他,难道咱们京中真没人了吗?”
“你们都在怕什么?怕他林家的报复?纵容他如此嚣张跋扈?”
“今日周君,明日诸君啊!”
“……”
四周议论纷纷,义愤填膺,不少人面色愤然,也有不少人各怀鬼胎。
谁都清楚,周家如今与临王世子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一个小小的周家,想要动摇临王府几乎不可能。
别说是周家,京中满朝文武,又有谁能动摇的了临王府的地位?
任由你在京中如何折腾,那位临王手握兵权,权势滔天,坐镇南境巍然不动,你一介小小官员,又能如何?
即便是朝中商议好几年的削藩,终究也只停留在口头上,也没见谁敢真正去干啊?
平日里跟着骂骂就得了,还真没几个人敢当这个出头鸟!
这次周家的背后多半有人指使,有人想趁机落井下石,将矛头对准临王府。也有人不动声色,坐山观虎斗。
周耀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院中,他站在大厅前,看着院中的众人,声音很低沉。
“感谢今日各位同僚,亲朋好友前来为我儿送行,我周某今日在此,感谢诸位……”
周耀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语气悲痛:“可惜是我儿如今尸骨未寒,死不瞑目。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让杀害我儿的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说到这里,周耀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悲痛:“不过,我周某在此发誓。临王世子杀害了我儿,我周某决不罢休,势要为我儿讨一个公道,以祭我儿在天之灵!”
冰冷的声音,悲凉。
此番话,迅速渲染了在场不少人。
“周大人放心,我等定声援周大人一臂之力,绝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干脆直接派人强闯姜府,把那临王世子抓来,为周公子报仇!”
“气死我了,得亏那狗世子不在,他要是在这里,老子定要一拳打爆他的狗头!”
“……”
就在人群沸腾,众人义愤填膺声讨临王世子时。
门外,一个下人慌乱地闯入进来。
“老,老爷,不,不好了……”
下人跌跌撞撞跑进院子,跑到周耀的跟前,慌忙道:“老爷,临,临王世子……来,来了……”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死寂。原本嘈杂的声音,像是被人突然掐住脖子,戛然而止。
下一秒,不少人目光齐刷刷落在那位刚说要一拳打爆临王世子脑袋的家伙身上。
却见那家伙目光呆滞,神色惊愕,脸上的笑容僵硬。
真,真来啊?
“我,我开玩笑的……”
此人脸上笑容极为僵硬,比哭还难看。刚才还气焰嚣张,此刻瞬间烟消云散,灰溜溜的钻入了人群之中。
“……”
“谁来了?!”
周耀听到这个名字,目光骤然冰冷,死死盯着眼前下人。
“临,临王世子……他,他就在街道外,马,马上到了……”下人结结巴巴开口。
院中短暂死寂,又迅速爆发出了一阵哗然。
“欺人太甚!”
“他竟还有脸敢来?”
“谋害了周公子,又在周公子今日出殡下葬的日子过来,他是来炫耀的不成?该死!”
谁也没想到,临王世子竟然会来这里?
竟然敢来?
自上次吕家婚礼后,这位临王世子低调了好些天。原本以为他躲在姜府,仗着身份当起了缩头乌龟。
没想到,今日他竟在周辉光出殡的日子里,主动上门。
这算是什么意思?
贴脸开大?!
“他来了多少人?”
周耀脸色铁青。
“两,两个人……”
下人身影颤抖:“他身边好像只带了一个侍女!”
好家伙!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临王世子好大的胆子啊!
带着一个侍女就敢上门?
这还真的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他真就不怕死吗?
不怕被在场众人群情激奋之下,活活把他打死?
周耀脸色铁青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