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绝迹的药物,都能在如意楼内找到。
有了这些药物的帮忙,加上纸鸢本身内力浑厚,倒也很快脱离了生命危险。
沉默。
床上,纸鸢静静听着林江年的描述解释。
小山村?
老夫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暗自微微松了口气。
“我昏迷了多久?”
整理了下情绪,她开口问道。
“一天一夜!”
纸鸢微皱眉,她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虽然没什么大碍了,但你接下来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林江年看着床榻上的纸鸢,换了一身衣衫的她,普通粗麻衣衫依旧难以掩盖她的气质。
像是蒙尘的珍珠般,倒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尤其是……
林江年的目光不经意顺着纸鸢那白皙虚弱的脸庞往下,瞥了几眼粗麻衣衫下微微耸立的胸口,轻叹了口气。
有些惋惜!
不过,倒也惊艳。
在纸鸢疑惑的目光注视过来之前,林江年很快移开视线。
“你后背的外伤不轻,切记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好好养伤,还得要按时换药……”
“嗯。”
纸鸢几乎是下意识‘嗯’了一声,但很快,她这才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
抬眸,眼神略有些几分疑惑。
他,这是在关心她?
纸鸢微微皱眉,不知为何,莫名怪异的感觉!
林江年察觉到了她的眼神,轻叹了口气:“这次要不是你,我恐怕就得死在那了。”
纸鸢沉默了下,轻轻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
林江年有些意外,看了她两眼:“此话怎讲?”
纸鸢却沉默,没有开口。
林江年笑笑,也没有再追问:“不管怎么样,这次的确是你救了我,要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不对……”
林江年轻轻摇头,那地动山摇的场景依稀历历在目,即便是有纸鸢挡在他面前,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冲击波。但那余波,依旧还是让他受了伤。
若是没有纸鸢救命,恐怕这次他直接就死在那了。
不得不说,很幸运。
想到这,林江年语气难得柔和了不少:“这次,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命!”
纸鸢正要开口时,林江年却又打断了她。
“不过,之前你被困在密室内,我也救了你一次。所以这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
“你我互不相欠?”
“……”
纸鸢沉默,没有说话,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江年则是笑了笑:“你好好休息,这里没人打扰你!这对老夫妻人还挺好的,你放心吧。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纸鸢坐在床上,看着林江年离开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神情。
恍惚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先是坐在床上,闭眼感受检查身体情况,睁开眼睛后,松了口气。
紧接着,缓缓起身下床。
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暂时还不影响行动。
她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虽然破旧了些,但倒也还算干净清爽。很显然,这一身衣衫应该是那对老夫妻出嫁的女儿留下来的,穿在她身上倒也还算合身。
纸鸢隔着衣衫,轻轻摸了摸后背,感受到后背轻微的疼痛,以及那被包扎好的肌肤。
不知想到什么,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涩神情。
后背的伤势,是他帮忙处理包扎的?
纸鸢恍惚怔神,白皙的脸上有些难以掩饰的羞涩,她深呼吸一口气,抬眸,缓缓走出房间。
站在屋檐走廊下,打量四周。
这是一处很小的院子,坐落在山谷之下,院子不大,四周鸟语花香,环境倒是不错。
视线中,已经没了林江年的身影。
正当纸鸢想要走下屋檐时,一旁传来一位老妇惊喜的声音。
“姑娘,你醒了?!”
纸鸢回头,这才瞧见一位中年老妇,约莫四十左右,或许是常年劳作的缘故,岁月在她脸上平添了许多皱纹。
老妇脸上满是惊喜神色,笑的很朴素,看上去极为和善。她走上来,关心地问道:“姑娘,你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纸鸢沉默了下,轻轻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
老妇松了口气,又连忙道:“你受伤很严重,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你这别随意走动,当心伤势复发啊,要小心点呦……”
老妇语气和善又带着几分热情关切,一时间让纸鸢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