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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躺在床上来回翻滚,心里烦躁到不行。
听见房间门被推开,看到是慕泽,迅速起身走到门口。
关上门,反锁。
“你留着我到底想做什么!总之,不管你有什么计划,别搭上我。”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秘密都被她扒了大半,居然还放在身边。
生怕她哪天一个不小心没说漏嘴吗?
慕泽眉毛轻挑,眼神丝毫没有刚才的空洞呆滞,琥珀色的瞳孔透着漫不经心。
抬起下巴往茶几指了指,“先吃饭,肚子不饿?”
答非所问,必有鬼。
云初摸了摸肚子,好像还真有点饿了。
睡了一天,她还没吃过东西,刚刚光顾着退婚,都忘了吃饭这事儿。
肠胃像是得到指令,特别应景地叫了几声。
云初,“”
紧接着,是某个男人的低声嗤笑。
云初黑着脸走到茶几旁边,拉开凳子就动筷子,也不矫情自己还在寄人篱下。
慕泽见她吃得忘我,腮帮子一嚼一嚼的,像只兔子,还挺可爱。
他在想什么?
刚刚居然被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吸引。
包括选未婚妻也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选她,就觉得她最合适。
慕泽收回思绪,不自觉瞟了她一眼。
“喊你吃饭,倒挺听话。”
年龄不大,性子倔得像头驴。
云初漫不经心地开口,“不吃就没力气,没力气就会成被欺负的对象,让你选,你选什么?”
她不过是被那段阴暗的日子磨平了一部分倔强。
经验使然,又或者说心理阴影驱使。
慕泽被她突然的问题问得猝不及防,
“说一句你还十句,伶牙俐齿,长得好看,脾气也不小,你只要陪我演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随你折腾,时间不会太长。”
云初放下筷子,瞥着眉质问,“你前一句是在夸,还是损?还有我配合不了你,更没时间陪你演戏,麻烦你别来找我。”
这女人还真是油盐不进,和他合作,无异于有慕府做她后盾,多少人想要都没资格。
现在摆在她面前,她居然还不要。
两人僵持了很久,谁也不肯退半步。
门外走廊传来焦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最后在房间门口稳稳停住。
对方喘着气说道,“慕少爷,慕先生让你下楼谈谈,他现在很生气。”
房间内的两人两两相望,不明所以。
慕泽推着轮椅离开后,云初在房间内,感觉心里不安,总觉得他们的对话和她有关。
一楼客厅。
只有慕延涛以及管家坐在沙发。
偌大的空间似乎被挤压成小小一团,压迫感十足。
慕泽略微皱眉,“父亲,出什么事了?”
而且这件事一定不小,否则见惯大风大浪的慕延涛怎么会这么生气。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试图稳住情绪,但一想到云家的行为,越发恼怒,
“你和云初必须马上退婚,云行山的账以后慢慢算。”
慕泽被他这句话打得措手不及,
“理由?”
慕延涛,“还要什么理由,就凭云初她坐过三年牢,还是以故意伤人罪进去的,对方现在都昏迷不醒躺在医院,你本就身体不好,万一她对你下手怎么办?”
这种隐患他不允许出现在慕泽身边,尤其还是枕边人。
她居然坐过牢?
慕泽从未想过云初这么年轻就经历这种事,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人本性不坏。
这点他可以确信。
那天在车上,她主动亲他,还有最后他捏她腰,云初本就白皙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明显就没经过人事,白纸一张。
她为什么会故意伤人?
思及此,慕泽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云初的好奇已经超过正常交往。
他问道:“她什么时候出狱的?”
不问还好,一问慕延涛更气,
“前天!他们居然让一个刚出狱的进咱们家,怪不得云行山总是对云初过往经历含糊其辞,我当时没想太多,现在仔细想想都是为了替她隐瞒。”
慕泽脸上明显出现错愕。
云家居然让一个刚重获自由的人替别人嫁给残疾!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慕延涛心情稍微缓和,冷声说道,“你们现在还没正式领证,只需退婚,和云家的合作也直接作废。”
云初面色沉重地站在走廊外,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禁冷笑,云筱筱说得没错,她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在社会上就是半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