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感受到背部传来尖锐的刺痛,全身肌肉紧绷,思绪在无数可能的未来中穿梭。
突然,那种奇异的能量波动再次出现,这次它不再遥不可及,而是紧贴在李火旺的背后!
李火旺稳住脚步,猛然转身,震惊地发现那位喇嘛仅距自己两米之遥。
此刻,他看清了老人脸上的衰老痕迹,那些他见过的皱纹,但从未见过如此密集,几乎覆盖了整张脸。
喇嘛的口中似乎没有牙齿,或是只剩寥寥几颗,嘴唇内收,如同许多垂暮老人一般。他的形象仿佛是人类衰老的极致形态。
面对这张令人恐惧的脸,李火旺几乎要挥剑斩去,但他硬是克制住了冲动。
视线慢慢下移,李火旺这才注意到,对方隐藏在黑羊群中的双腿并无血肉,取而代之的是由骨骼制成的仿生义肢。
那种异样的能量持续冲击着李火旺,试图平息他的紧张,让他闭上眼睛安静下来。
然而,李火旺无法做到。他紧握剑柄,表情严峻,甚至有些狰狞。“前辈,我似乎并未冒犯您吧?您再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着剑的抽出,浓烈的杀气瞬间冲淡了紧张的气氛。
老喇嘛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凝视着李火旺用布包裹的剑柄。
紧张的氛围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吕秀才甚至吓得失禁。
李火旺单手用力,正准备拔剑与眼前之人拼个你死我活,僵持的气氛突然转变。
“咚!”老喇嘛敲击腰间蜡黄的小鼓,李火旺身后也传来一声鼓响,那是白灵淼用于神秘仪式的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
两种鼓声同步共鸣,仿佛异世界的交响,似乎有不同存在通过鼓声交流。
一柱香后,鼓声渐息,空气中的紧张感也随之消散。
随着喇嘛手中秃鹫振翅高飞,远方的黑羊群如乌云般遮蔽了他的恐怖下半身,带着他缓缓后退。
看着喇嘛离去,李火旺不敢掉以轻心,带领众人继续前行。
他们整整行进了一个夜晚,直到日出时分,李火旺叫停,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大口喘气,一半是劳累,另一半是恐惧。
昨晚的喇嘛太过诡异,说是活人,却比鬼怪还要可怕。
李火旺环顾四周,确认已无喇嘛的踪迹,转头看向面色苍白的白灵淼,“那喇嘛是不是用鼓声对你说了些什么?”
白灵淼点头。“他说他是天监司的,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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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火旺跟随马车行走,一边思考着喇嘛传达的信息。
“什么下不为例?”李火旺脑海中闪过舞狮宫和死去的韩符,他在青丘似乎只做了这两件事。
白灵淼难堪地摇头。“我不知道,他就说下不为例,别的什么都没说。”
对方为何突然离去,李火旺始终无法得知原因。
相较于此,他更关心对方的身份。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他竟是青丘的天监司成员?原来这就是天监司”
对这个只闻其名的机构,李火旺开始有了新的理解。他几乎可以肯定,在这个所谓的天监司中,像这位黑喇嘛一样奇特的人肯定不少。
但他还不清楚,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是福是祸。
李火旺回过神,抬头望向阳光,对其他人说:“都休息吧,我来守夜。”
听到这话,大家纷纷从牛车上扯下毯子,扔在地上,倒头便睡,鼾声四起。
经过一路的担惊受怕,身体确实难以支撑。
李火旺也疲惫,但他只能强撑,尽管喇嘛说下不为例,但他对这种人实在无法信任。
感觉难以坚持,他便用刑具制造疼痛刺激自己,对此他已经驾轻就熟。
所有人一直睡到傍晚,准备做晚餐时,李火旺躺在牛车上闭上了眼睛。
在疲惫中,李火旺沉沉睡去,但睡得并不安稳,各种无头绪的梦境在他脑海中此起彼伏。
突然,李火旺在梦中猛然坐起,“不对,那喇嘛身上的气息,我在白玉京感受过,白菩萨身上全是!那是死亡的气息!”
说完,李火旺身体一软,重新躺下,无声无息。
车轮在土路上缓缓滚动,周围的树木和农田表明他们已完全离开青丘,踏入了大梁的领土。
这让所有人的心情好转许多,至少在大梁,不会有那样的奇怪喇嘛。
感受到即将回到故乡,最开心的无疑是白灵淼。
她围绕着李火旺,讲述着家乡的故事,从父母到兄弟姐妹,从邻居到村头的大鹅。
但李火旺始终心不在焉,他还在思考那个黑衣喇嘛。
“李师兄,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呢?”白灵淼略带抱怨地看着完全不理她的李火旺
“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