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昏时分,陈泽楷牵着两匹马到了京师百里外的军营驻地。
营地统领王鑫磊亲自出来迎接,撇开前面的陈泽楷,急冲冲跪滑在马匹前便拜。
“末将参见宁将军!拜见王爷!”
“王统领快快请起,此处军营并非朝堂,不必拘礼。”
傅屿川身着白衣,肩头出一抹残阳血色,格外刺目,王鑫磊抬头就瞧见,大惊失色。
“殿……殿下!你受伤了?这是怎的回事?”
不等他们作何解释,又急匆匆安排手下。
“你还愣着干啥?快,找个担架来,把王爷与将军抬去我营帐中,再将军医请来!”
二人便以前胸后背紧紧相贴的姿势,被将士包围着,用担架抬回了营帐中。
傅屿川虽然面红耳赤,脑袋却昏沉胀痛,意识渐失,没有精力去感觉羞耻了。
紧贴在他身后之人,在耳边轻轻呼了口气,“公子,你身上好烫,发烧了吗?”
“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这就发烧了?你怎么生得这么娇气?”
他的声音像是黑暗深渊中,让人脑中警铃大作,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危险。
傅屿川情难自抑地想起,在燥热和难耐中,在混乱和汗水中的那一句话。
呼吸炙热,“这就受不了?怎么这么娇气?嗯?”
失血过多的晕眩加上发热,让他脑子逐渐失去意识,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抓住宁知韫的手,在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咬着下唇骂:“流氓登徒子,去死。”
宁知韫下意识捏住他脸,缓解齿间的咬合力。
“你该庆幸,没人注意到你说的这些话,否则你清醒之后,一定会懊悔不已。”
“将军,军医来了。”士卒进来通报。
军医来的匆忙,满头大汗地给两人把了脉,又瞧了瞧傅屿川惨白的脸色。
“这……”
王将军会意,挥手让营帐中的人退下,自己也退开了些,
宁知韫扬了扬下巴,同样鬼话张口就来:“我与殿下是多年故交,军医但说无妨。”
“殿下身上外伤不过严重,发热至如此,是心思郁结所致。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