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他声音端的懒散松闲,神情也温柔若水,却无端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淡淡的清远和疏离。
“我欲……”宁知韫微笑,朝他走近了些,嗓音如黑夜中的鬼魅之声,“公子可否答允与在下同行?”
傅屿川侧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瞳中疑惑不解,他知这男子目的不纯,没想到竟是犯懒,为了蹭马车?
“公子不愿?”他展眉微笑,清隽动人,缓缓靠近他,紧抿的薄唇逸出淡淡笑意。
“谈不上不愿,”傅屿川微微仰头,盯着他笑笑,“公子若是不嫌弃,大可与在下同乘一车而行。”
傅屿川本就想接近这位漠北归来的少年教军,正愁找不着机会,结果倒自己先凑上来了。
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就愿了?”宁知韫眼睛骤然一亮,瞳仁闪过惊诧,“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落,他自己就先钻进了马车里,陈泽楷扶着傅屿川上车,“殿……公子,这是不是不大方便?”
“无妨,”傅屿川掀开车帘,压低声音,“先将这位公子送回住处,我们再回宫。”
“是。”陈泽楷放下帘子,轻提缰绳,马车辚辚行出数百步。
两人同坐垫上,静默了片刻,傅屿川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腰股间的酸痛实在难耐。
“怎么了?”宁知韫有些揶揄地看向他按在腰间的手,眼底漾着化不开的坏笑,“腰上难受?”
傅屿川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红,手收回,交握放在小腹前,摇摇头,“无事,大概是坐久了。”
“是吗?”宁知韫轻声质问,略带审视的目光将人从头扫至尾。
“不然,公子若是不介意,在下给您揉揉?我行军……咳,这方面算是拿手。”
看着他欲伸过来的手,傅屿川侧了侧身,不动声色地躲开,“不必,多谢公子好意。”
他手指微蜷,悻悻收回,浓密的羽睫垂下,堪堪遮住瞳中光彩。
傅屿川没由来地觉得,自己好像哪里亏待了他般,绞尽脑汁编了个理由,有些讨好般轻声道:“因为在下实在怕痒,怕得厉害。”
对方挑眉,闲闲懒懒,含糊着答了个“嗯”,便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