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分娩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方淑敏的婆婆,小叔子一行人也从云梦镇赶到了医院。婆婆孟氏知道儿媳的身体好转,脸上的笑容已然藏不住了,知道儿媳即将生育,更是喜上眉梢。
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大声喊道:
“麻烦大家让一让,我妻子快要生了。”
原来是楚新杰和医护人员正推着躺在病床上的方淑敏快速的进入了手术室。
方淑敏痛苦呻吟的声音一直在走廊里回响。
手术室门口上方的灯牌迅速变到“手术中”的绿色状态,门口的一行人更是坐卧难安。
楚新杰刚把妻子推进手术室,就微笑着从里面走出来。他转过身面向众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他的心跳不断加快。
他默默的低下头,紧紧抿着嘴,勉强咽了咽口水,手指不停的搓着衣角。他似乎比躺在手术室里的妻子还要紧张。
而就在这时,手术室里的方淑敏正在经历生理和心理上的巨大折磨。分娩的痛苦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额头不停的渗出细密的冷汗,泪水从眼角无声的滑落,身体一直哆嗦个不停。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咬紧牙关,忍受着难以启齿的痛苦,她的脸庞也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不堪。
主治医师方淑珍激动的大喊:
“孩子出来了,是个女孩儿。”
听到孩子啼哭的那一刻,方淑敏的神经得到了释放。她如释重负,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手术室门口上方的绿色灯牌变暗了,随之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方淑珍立即抱着孩子走出手术室,对众人说道:
“母女平安,孩子6斤5两重。孩子的父亲过来签一下字。”
站在一旁满面笑容的楚母听到“女孩”二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
孟氏随即附和医生的话,说道:
“母女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边说边推楚新杰去签字。
楚云梦得知妈妈给自己生了一个妹妹,高兴的手舞足蹈。
嘴里一直不停地念叨:
“终于有人可以一直陪我玩啦!”
半大不小的年纪,领会着似懂非懂的道理。相遇给了楚云梦太多的情绪。所幸阳光正好,还来得及!
自打孩子出生以来,楚母孟氏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出现过。孟氏不满于方淑敏生的孩子是女孩儿。暗地里责怪方淑敏没有给楚家生个儿子,楚家的香火得不到应有的延续。
堂屋里传来楚母孟氏与楚新杰谈话的声音。
孟氏对自己的儿子说:
“自淑敏怀孕以来,我对她更是百般照顾。我原本以为她会给我们楚家生一个儿子,可却没想到,到头来生出来的竟是一个女孩儿。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这让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父亲解释啊!”(楚清秋:我在天堂很好,请勿cue我谢谢。)
楚新杰无奈的摇摇头,说: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会有这种封建的思想?生男孩女孩不都是一样的吗?怎么还跟父亲扯上关系了呢!”
孟氏:
“我这可不是封建思想,生男孩和女孩肯定不一样啊。男孩可以传宗接代继承香火,女孩长大了无非就是嫁人,什么也做不了。”
楚新杰:
“这不是还有弟弟和弟妹的孩子嘛。楚云梵照样可以为楚家传宗接代继承家业啊!”
孟氏: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你是楚家的长子,楚家的家业肯定是由长子的儿子来继承。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肯定是不会让次子的儿子来继承家业的。”
楚新杰:
“妈,你简直就是迂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孟氏突然窸窸窣窣的哭了起来,说道:
“新杰,你为了你的妻子和女儿,竟敢学会顶撞我了。”
楚新杰解释道:
“妈,我没有顶撞你的意思,我在和你讲道理啊!”
孟氏:
“当初收养楚云梦我极力反对,但是不知道方淑敏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一直顺着她的意思。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说了。现在倒好,你又为了这个女儿来和我作对。”
楚新杰极力的控制情绪,说道:
“妈,这些都跟淑敏无关,我也不是有意和你作对。不管淑敏生的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好好的爱护她们,绝对不会让她们受到一点伤害和任何委屈的。”
孟氏:
“好好好,你们夫妻的事情我再也不会插手了。你们回你们的大城市生活吧,照顾好你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就够了。不用管我这个妈的死活了,走吧,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