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老爷、夫人和公子谁不是将小姐捧在手心里的,崔家遭此大难,族中兴旺全系小姐一人,岂能贪图一时的安逸。”
“可也不能叫小姐一直寄人篱下呀。”
女使捂着滚烫的脸颊,不服气道:“总不能盼着陆世子和漓阳王休弃了世子妃改立小姐吧。”
“你个眼皮子浅的蠢材。”
老嬷嬷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你那双狗眼就只看到漓阳王府了,崔家何等家世,大公子又为大康立下如此奇功,大康皇帝自会亲自安顿小姐。”
想了想,她目光沉稳的视向自家小姐,继续道:“惠帝刚刚亲政,正是一展宏图的年华,宫中虽立皇后,可老奴听闻宫妃并不多,小姐就耐心等着吧,即便是将来不能封为贵妃,也能列为四妃之一,如此方能有助稳固大澧民心。”
崔颖并不喜漓阳王府这位世子爷,以往只是听闻他风流成性,今日见他将那粗鄙之女认为义妹,心中更加鄙夷。
听了乳母的话,她心中也有了盘算。
“颖儿听闻王爷一脉尚有两位公子还未成婚,不管是大公子还是四公子皆是人中龙凤,即便入不了宫,能在陆家其余两房做个嫡母娘子,颖儿心头也是知足的。”
她面色有些绯红的看向嬷嬷:“眼下际遇怕是不好完全寄托大康皇宫那位,还得劳烦乳娘暗地里为颖儿相看相看,留个后手才是。”
老嬷嬷久经世事,自能够体会小姐眼下心境,可实是不同意她这法子。
“小姐定要沉下心来才好,这个节骨眼上不宜同陆家各位公子走动。”
老嬷嬷劝道:“便是小姐有意,王爷王妃也不会冒着忤逆圣意的风险为小姐做这个主。”
崔颖细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老奴听闻王府世子妃是个极为宽厚,又识得大体的,这些日子对小姐的礼遇足以证明所言非虚。”
老嬷嬷继续苦口婆心的相劝:“小姐只需多与世子妃走动,保着这份体面日子,不怕没有翻身的那天,又何须同韩家那等粗鄙门户出来的臭丫子一般计较。”
崔颖彻底将乳娘的话听进了心里,乖巧的应了声,方才那些念头随之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