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四季集团。
当天上午，季寒城有一场剪彩仪式，折回集团办公室，只休息一顿饭的时间，便召开董事会，高等会议。
忙到下午四点左右。
王超冲泡好咖啡，放在他左手边，“总裁，刚才奥瑞斯特那边打来电话，问，还要不要继续执行面试的时候，父母必须在场的要求。”
关于这件事，王超已经翻来覆去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
怎么总裁突然就让他通知幼儿园，入院面试增加特殊条件？
奥瑞斯特可是以不拘一格降人才出名的贵族学校，如今贸然打破规定，会对招生一定影响啊，往后的定位，只怕也要重新调整。
季寒城翻完文件，签上名字。
左手端起来咖啡抿一口，他姿态惬意，靠坐在椅背上，脸色被窗外的阳光普照，泛着淡淡金辉。
浮光在他睫毛和眉梢跳跃，每个细节，都在展示主人轻快的心情。
王超看完，更楞。
总裁好像……好多年都没这么好的心情了啊！
最近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季寒城啜饮咖啡，一点点在舌面溶解，“作为附加条件，效果挺好，可以考虑全面推广，但要掌握灵活尺度，不要拘泥表面。”
四季集团投资学校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季家三少爷读书的学校也是四季集团投资的，但这所更高端的“私人订制”教学制度，是五年前才着手的，倾注了季寒城不少精力。
王超讷讷嗯了下，总裁的命令，他当然得无条件服从，“好的总裁。”
季寒城转头去看窗外的落日，秋季的江都，夕阳西下的时分格外美，浮光掠影，描绘着令人心动的盛世美景。
沉浸其中，季寒城嘴角越来越高。
王超心里纳闷。
总裁到底怎么回事？
从昨天到现在，都兴奋的不像他一贯风格。
“王超。”
季寒城喊他名字。
“是。”王超还愣怔着，站姿笔直笔直的。
季寒城单手滑过自己的下颌，刮完胡须的清爽面容，肌肉和骨骼比例完美，玉骨天成，“我是不是老了？”
王超以为总裁要吩咐什么重要事宜，做好准备倾听总裁派遣，猛然听到这句话，有些没扛住。
总裁上次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时候来着？
五年前。
现在么……
王超不敢敷衍了事，认真观察季寒城的五官和面部轮廓，怎么看，都和五年前没有区别。
要说区别，那就是好像比当年更有味道，更有张力。
“总裁这是在取笑我吗？我……明显比以前老多了，可是总裁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变化，还和当年一样年轻。”
男人么，别说三十多岁，四五十朝阳意气风发，横扫万千少女。
更何况总裁是何许人也？
就算其八十岁，依然呼风唤雨，吸引一代代年轻女孩前赴后继。
季寒城不太自信的对着电脑屏幕反光，粗略看一遍自己的脸。
不，他好像比以前老了很多。
尤其跟沈曼站在一起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和沈曼不是一代人，有点叔叔带侄女的意思。
“没事了，出去吧。”
王超还在蒙圈状态呢。
总裁到底想表达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开始对颜值这么在意？
这些年，总裁最不想被人关注的就是颜值，所以出门都会戴着墨镜，也极少做面部护理，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出了门，王超经过秘书台，又倒回去。
敲了敲首席秘书的工作台，“交代你点事。”
——
学完整套金融课程，还兼修了工商管理，沈曼处理工作更加得心应手。
两天时间，她已经熟悉了公司运营的状况，财务。
有了整体把控，调整起来便简单许多。
咚咚。
张晓冉抱着文件给她送到办公室，看她还在工作，啧啧感慨，“我说沈总啊，您才回来，没必要这么着急搞政·绩啊。”
沈曼桌上堆满文件，五年来的所有数据、合同、企划，她全都要重新看一遍，确保自己完全了解公司的成长历程。
工作量比任何人都大。
光咖啡，她一天已经喝了三杯。
沈曼把空咖啡杯递给张晓冉，弯下眼睛，“辛苦张总，卡布奇诺哦。”
张晓冉敲敲她桌上的立式小钟表，“我说孩子们的妈，你是沉迷工作，孩子不要了吗？”
沈曼惊愕的“啪嗒”拍一下额头，“我这个脑子！忙晕了忙晕了，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幼儿园接他们。”
目送沈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