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橙张开嘴巴，又抿了抿，沉默好几秒才出声，“不好意思，那你妈妈是怎么……算了不提了，以后不搭理他。”
那时候的沈曼还太小，根本没有记忆，连话都不会说，还是个小娃娃。
关于母亲的死亡真相，都是后来无意中听爸爸说的。
在她得知真相的时候，顾汉阳已经离开江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后来……
沈曼冷笑。
“还记得我让你在西安联系他吗？”
唐橙实在不想回忆自己一身夜店女神装去见顾汉阳的经历，“记得，是啊小七，你不想跟他接触，怎么还联合他的古董行做直播呢？”
代价司机在前面专注开车，但后面两人的对话，他一定能听到。
沈曼也没顾忌，“大概是心理的阴暗面作祟吧，不想让他过的太舒服，凭什么别人付出生命，他却逍遥自在过神仙日子？所以我想，让外界重新关注他，逼着他出山。”
沈曼耸肩，“但是真见到他本人，我觉得挺没意思的，一个糟老头子而已，没劲。”
这才像她熟悉的小七才会说的话。
唐橙愤愤不平，“顾汉阳也不是个东西，你在监狱六年，也没见他露一面，现在你出来了，他嘘寒问暖，玛德早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唐橙想到闻飞宇看到顾汉阳时，吓破胆的怂样，咧嘴讽刺，“还说自己是季寒城的兄弟，季寒城怎么会看上这种兄弟？瞅他那熊sai儿，跟个伸不出脑袋的乌龟似的。”
沈曼猜到她说的闻飞宇，乐道：“还因为早饭跟他怄气？闻飞宇人挺好的，他对你客气，是因为宋宋帮过他，你也别太过分吧？能跟季寒城那种人做朋友，会简单？”
“切，说不定就是个炮灰！季寒城是什么人，想当年他一个人……”唐橙心里骂自己傻b，嘴巴太碎。
“当年？”沈曼疑问。
“他当年不是很年轻就接管四季还大展风采吗？”
唐橙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没让沈曼继续问下去。
说起来季寒城，新闻铺天盖地报道，他已经带领四季的团队，成功并购社交巨头talk，消息一出，股票又飞速上升，四季现在的风头，无人能及。
不管当年还是现在，季寒城都是传奇一样的存在。
嗡嗡。
沉默中，沈曼微信响了。
唐宋：【到家了吗？】
沈曼笑着把手机拿给唐橙，“你弟。”
“小屁孩，还挺会关心人，你就故意骗他，让他担心去。”
沈曼回了句：【快了，你姐在我这里，喝了点酒。】
唐宋：【我去接她。】
沈曼又把手机给唐橙看，“宋宋要来接你，你先上去坐会儿，喝点水醒醒酒。”
唐橙眼珠子转转，癔症过来啥意思后，酒彻底醒了，“接我？唐宋居然要来接我？不行我得问问他是不是喝多了，这小子八成没安好心。”
——
张晓冉回来的早，已经换上睡衣在刷牙，脑袋上戴个兔耳朵的发箍，脸上涂一层黑乎乎的海藻泥面膜。
一手握牙刷，一手端刷牙杯。
这副尊容看到唐宋，她……扭头就往洗手间跑。
唐橙赖在客厅沙发上，一颗一颗往嘴巴里丢开心果，抬头，往一身休闲装，干干净净的唐宋身上瞟，“真是来接我的？”
唐宋手里拎着车钥匙，脚上踩着棉质室内拖鞋，清瘦干爽，头发上还有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应该是洗完澡了。
为了接她，至于这么认真？
“不然？你自己开车？”
唐橙身上有酒气，国产白酒，酒香浓厚，味道比较难散开，“我还不想走，陪我坐会儿。”
沈曼已经脱下白天的衣服，换了个居家外套，毛绒绒的材质，后背耷拉两个耳朵。
张晓冉送她的孕妇居家装，每一件都有帽子耳朵，跟大肚子配合起来，整个人圆鼓鼓的，娇憨可爱。
唐宋眼前一片明艳的红色，嘴角不经意便露出笑容。
“宋宋坐，喝水吗？”
沈曼端着水杯，去厨房，顺便问唐宋。
“好，谢谢。”
唐橙踢踢他的小腿，“好什么好，赶紧去啊，让老板服务你？”
沈曼刚说不用，手里的杯子，便被唐宋温柔接过，少年修长的手指，擦过她的手指，微微凉意，“我来，你去坐。”
张晓冉刷完牙，整理好自己，走到客厅，默默打开电视，跟唐橙坐沙发两端，“你们聊，我随便看看。”
唐橙看她的衣服，跟沈曼差不多同款，都挺可爱的，“宋宋，回头你也送我一套这种吧。”
唐宋给张晓冉也倒了水，这会儿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