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干过活的人。
他们来这里除了揭发他,他想不出别的原因,而他确实也听到了他们不遗余力地咒骂。
“他们来这里,”陈韶一字一字地说道,“一开始是为联名请命,让我放了你!”
史兴猛然抬头。
陈韶讥讽:“不相信?”
史兴不说话,他很想回头看一看,可是他不敢。
陈韶却偏要刺他两下。将上午在大堂的时候,他们夸赞他的那些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后,才在他僵硬的目光中,冷肃道:“继续交代吧,元和六年七月十三,是你第一次犯案,杀的是大叶村五十一岁的周兰。你刚才说,你一开始杀人是为泄恨,泄什么恨?泄谁的恨?”
史兴还沉浸在他们都是来为他请命的情绪中,听到问话,几乎是本能地答道:“泄薛家的恨。”
陈韶质问:“薛家如何惹你了,你泄薛家的恨,杀周兰做什么?”
“薛家……我爹娘好不容易来一回郡城,薛家不仅抢走了我为迎接爹娘准备的鸡鸭鱼肉,还霸占了我为爹娘准备的房屋,要撵他们去住驴栏,骂他们是肮脏田舍夫,”史兴的情绪刚从联名请命退出来,又落入了久远的记忆,“我爹娘气得当即就要走,他们却拦着把我爹娘的行囊抢过来,说他们一定是偷了贵重之物才急着要走,还闹着要报官抓我爹娘。
“我爹、我娘空手走回去后,就相继病倒了。不久,我爹就去了。我要回去为我爹守孝,他们不让,还拿我娘、我大哥他们的性命要挟我。”
陈韶:“所以,你就杀了周兰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