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是不太好……”齐耘叹了口气,“自小便是如此,但他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而且我们从小到大接触的与常人不同。”
“暗阁的训练……是姑娘无法想象的,他常年受训,也已经习惯了用自己那一套思维去思考,去想别人。”
“有些时候,他不是故意要让姑娘生气的。”
黛月终究还是无法正视这些事情,含糊道:“你言重了。”
齐耘听出她这是不想多说,便也点到为止,笑着说道:“那就不打扰姑娘了,告辞。”
话落齐耘朝黛月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黛月瞧着他的背影,不禁想,哥哥这样的温和,齐二那做弟弟却是脾气乖戾的叫人生厌。
……
兰台阁里,沈凝看着齐二打量片刻,“休息好了?”
“是。”
齐二颔首。
沈凝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说一说你探查郑国公府之事吧。”
“是。”齐二声音微冷也刻板,“属下昨晚进到了郑国公府书房密室之中,后来郑国公忽然赶到,属下便用缩骨功躲进了箱子里。”
“郑国公在密室之中停留了大约一刻钟多一点,在无名的长生牌位之前上了香。”
“期间未曾说过什么,只是在牌位之前静坐。”
“等他离开之后,属下从箱内出来,仔细地翻看了密室之中的所有东西。”
沈凝立即追问道:“都是什么?”
“左边的柜子上面是许多书信,右边的匣子里面是几样首饰,有耳铛、手镯、发钗,还有女子用的莲花荷包,璎珞等。”
“书信是郑国公与汝阳公主的。”
齐二顿了一顿,将那书信之中大致内容告知沈凝和容澈知道。
那些书信不少,齐二一一禀报,却也说的无比清晰。
等说完时外头已经彻底黑沉。
兰台阁内一片寂静。
须臾,容澈率先定了神,挥手让齐二退下。
齐二欠身离开之后,沈凝轻轻舒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齐二所禀报的书信内容之中,并未说明郑国公与汝阳公主之间的关系。
但从那些书信内容,以及语气也能判断,当初郑国公爱而不得的女子的确就是汝阳公主无疑。
那时大局势不好,汝阳公主的弟弟定安王被有心之人推举,请立皇太弟,也将汝阳公主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郑国公府老夫人要明哲保身。
认为汝阳公主处在极度敏感之处,郑国公府不应与之牵连,要让郑国公与汝阳公主断了关系。
重新为他定了更为稳妥的世家女子为妻。
“只听信中内容,郑国公是不愿意放弃汝阳公主的,只是局势束缚,再加上定安王的时疫。”
容澈指尖点在桌面上,“听齐二所报,定安王并非得了时疫,是因为推举皇太弟之事,被其余野心之辈盯上,是中了毒。”
“郑国公为了让老夫人与其他势力做周旋,相救定安王的性命,所以才不得不答应娶旁的女子。”
沈凝皱眉接着说道:“结果郑国公与人成婚了,定安王却还是死了……看那信中之意,是老夫人袖手旁观吧。”
汝阳公主先失去爱人,后失去弟弟,瞬间世界天崩地裂,心如死灰。
于是便到梅妃故土虞山,入了道观。
沈凝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但齐二说,后面还有一封三年之后的书信,是汝阳公主写给郑国公的,只有八个字。”
情缘尽断,此生不见。
齐二禀报的很清楚,信上还有标注日期。
最近这两天,沈凝和容澈搜集了许多汝阳公主的消息。
那信上标注的日子好像是汝阳公主去世前几个月。
“为什么时隔三年,汝阳公主要给郑国公写这么一封信?”沈凝忍不住眉心又是轻蹙一二,“会不会是郑国公先联系过她,所以她才写那封信?”
容澈摇头:“不知,若要探查怕是得派人去虞山一趟,只是虞山远在千里之外,一来一回颇费周折。”
还不确定是不是能探查到有用的消息。
沈凝也无言。
就这般沉默片刻,沈凝猛地眼前一亮,“对了,先前我不是说到那幅画吗?画上三个人!”
容澈的双眸也是微微一眯,“是啊,三个人。”
他们这两日只盯着汝阳公主和郑国公追查。
竟是忘了,汝阳公主还有华阳公主那个妹妹在京城。
沈凝说道:“或许也未必需要去到虞山那么远,从华阳公主身上探查一番,未必不能查到可用的消息。”
“的确。”
容澈点点头,“这样,我吩咐槐伯去查细查华阳公主,虞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