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被缚困梦中。
冰川融化,雨水不停,房屋塌倒,轰鸣与爆炸声接二连三,人们奔走自救又他救,我站在我以为的世界中心,漠然的巡视四周,无所动摇。
天灾面前,人力最为渺小。
’松手,松手,他死了。’
’没有,没有!’
’老天爷啊,睁开看看啊。’
’救命,救命,啊!’
……四周的声音充斥在我耳内,然后是高楼倾覆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梦,可是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我经历过的最和平的人生,来做这样的梦。
这是梦,我要醒来。
“这可能不是梦。”这是一个女声,听上去很耳熟,好像过去在哪里听到过。
“这是梦,因为,少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我笃定回答。
“什么东西?”
“民心所向的民心所向。”
四周景象斑驳凋零,四周沉寂成玄黑色,“我想起你是何人了,母亲河的首。你究竟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人。”
“那不是梦,那只是我经历的一部分。”玄黑色中凸现出一处光亮,里面包裹着一名女子,她呈现出怀抱婴儿且漂浮在半空中的样子,可是她的怀抱中没有婴儿。
“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任何证明能证明我们来自同一时空,我只是想知道,你想安排我做什么。”我询问她。
她闭着双目,眼睫毛在微微颤动,“我以为我们是同一个时空的人,但是你好像不是。”
她的声音一落地,我心中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她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抱歉,可是我已经别无选择。”
什么别无选择?
梦境彻底破碎,我在晨光熹微时醒来,用凉水洗漱,张李今日算是欢快了许多,“我给你擀最长不断的面条怎么样。”
“不要。“
“为啥不要,长寿面啊。”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是不解。
归有搬着摇椅出来,归程搬着茶案跟着,茶案上头摆着茶水和点心,仇七从屋内走出,又躺到摇椅上,
不见我父亲后,仇七整个人轻松许多,也多了许多困觉,张李瞧不上仇七这副作态,“和以前懒散模样更像了,也没坚持几年勤快。”
“以前。你们多久前认识的啊?”
“他刚当上卿士的时候,意气风发红衣少年的时候吧,”张李回忆了一二,“当年惠王喜欢黑红色劲装,那时候满华城盛行这样惊艳的颜色。”
啊,惠王少年时吧,那样的话,张李的年岁快三四十了,我看向黑发郁葱的张李,“少管烦心事,是真不长老。”
“说是午食请的掌门,还是晚食?”张李问我。
听到问题的仇七回答道,“夕食。”
“晚食,行,我去找冗余。”说着就熟门熟路的去四师哥那边找冗余去了。
归有和归程一个靠着屋门,一个随伺在仇七身后,他们看着我打完一套热身拳,然后走到茶案这边倒了一杯白水给我自己。
“师父说什么时候回吗?”
“这你要问你的三师姐,”仇七闭着眼睛,享受地躺在摇椅里,“托小主的福,昨夜睡了一个安稳觉。睡觉真是最幸福的事。”
我看向他发间的白发一会,转开视线,去厨房寻摸张李准备好的早饭,就在我背对仇七他们三人,一柄剑划过空气的利刃破空声传来,我急速转身倒退躲过、归程的开刃的剑尖。
刻意将剑尖对准身高低过他的我,他回收剑势,脚下袭来的速度不变,似乎想要和我比试个高下。
之前一直存在玉指戒中的树枝乱石之类算是派上用场,挥向归程以扰乱他的动向,锟铻刀缩小一寸出现我手中,沉步起刀,尘土一起,再次躲过归程的剑势,旋身挥刀斜下斩横劈,铮鸣声后,退后收刀势,以避归程攻势。
我始终给自身留有后退保存生路的能力,归程发现了这个,他的攻势更加开合张度无迹可寻,那他就可能不行了。
之前抛出去的树枝乱石之类再次用灵力收回,多方面打击向归程,刀起斜上劈去,险些劈去归程的一缕头发。
“好了。”
归程立马收剑,回退到屋门旁。
锟铻刀收回,我揉着肚子,“我饿了,不练了吧。”
“不练了。”仇七挥挥手。
我才放心去厨房吃早饭,今天早饭是薄薄咸肉蒸饭,盖在大锅盖下,揭开盖子味道就直冲胃里,肚子直打雷声。
浇一勺酱色咸味,拌开入口,香气化为实意在口舌流转,不得不说,张李的厨艺顶顶赞。
外头传来三师姐的声音,“来晚了,小师弟留一份。”
我米饭塞满嘴巴的样子,三师姐踮起脚朝里面看,只有我这一碗,她泄气道,“我就去五师妹那看看,张李就不给备份饭不是。”
我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