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没有能力把天砸了,仇七对我的这句话,思虑了一夜,说,“如果能结合所有大乘期,聚力于一处,说不得可以将天砸出一个窟窿来。”
刚刚睡醒起来,漱口洗脸都无法完全清醒的我,蹲着马步,抬头看向仇七,因为他的话我想起远古传说,’共工怒触不周山’,也能够想到平民在世纪大灾下艰难求存的场景。
“昨日我一时气愤,此举不善,此后一字都不该提。”
仇七负手而立,抬头望天,可能在想其他的可能性。
张李起来时,就看到蹲马步的我,和抬头望天的仇七,他适当的打了一套拳后,路过我们,去厨房备早饭。
姒陶出现在揽月小院我在的那处分院时,仇七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赏,监视小主有可能是大半生的事,这位竟然耐得住性子,待在把他当敌的执子门如此之久。
正打拳的我与姒陶身后不远处的三师姐对上视线,不是,就这样不玩了?就让我和姒陶碰面了?
“姒陶见过卿士。”
嗯,嗯?我惊愕回头。不是,夏皇,让你非敌非友此折中,不是将仇七这人纳进朝臣行列啊。
“仇七见过大殿下。”仇七以夏朝礼回复。
我随同仇七行拜礼。
姒陶比我高出一个半的脑袋,身量比仇七矮上一个头,他那张与我有几分似的面庞转向我,带着笑意的说,“堂弟自上次拜师礼后,长高不少。”
三师姐疑惑,我也是一脸疑惑,仇七了然,“着幽的算学倒是精湛,殿下后院请,张李备茶。”
一句话回复了三方,张李懒散靠墙,“你的小主现在要用早食,岁安你去厨房里。”说完,打着哈欠去给仇七备茶,不一会儿就给摆上石桌。
我满面抱歉的行拜礼告退。
“堂弟已是修仙,还需要五谷吗?”走在仇七侧后方的姒陶,语气平常的询问。
仇七温和回应,“她喜欢。”
辟谷的感觉我试过,试过之后就觉得人有口腹之欲,不单单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享受品尝的过程。
张李的饭菜健康又好吃,还不容易拉肚。
今早是碗稀饭配咸菜,咸菜味脆口咸香带茱萸风味,张李跟我一起捧着稀饭碗的时候,三师姐目不转视的从姒陶和仇七身边快速路过,“给我来一碗。”
“师长听闻卿士为棋一道尚圣,一直想与您手谈一二局,至今未有机会,想表达时分歉意。”
听到院里姒陶的声音,我低声问三师姐,“这人一直这样说话?”
三师姐点头,夹一块咸菜入口。
“师父呢?早起没看见。”我又问。
外头仇七,“着幽也有话托殿下告知吗?”
“提溜你二师哥去了,横远镖局的事得尽快解决。”三师姐舀一小勺稀饭,配一口咸菜味。
姒陶,“师长所托需要告知给堂弟,而非卿士,只是卿士若想知道,我也可以转而告之。”
“二师哥伤好了?”我。
“修仙没死就不是什么大伤,啧,张李你那边那份咸肉推过来点,掩着干什么。”三师姐伸长筷子去夹。
仇七,“也无非是那几件事,想来我也是听得的,殿下何不现在开口。”
“懒得起身,帮我再盛一碗呗。”都没注意到咸肉什么时候端上小桌的,我微笑着让张李再盛一碗。
“这肉可没几片。”张李一边盛一边说。
姒陶,“也是,此话现今天下皆知,也无甚可以秘会告知了。”
“瞎说,你腌了好几块的。”三师姐极力反驳,并且夹走一片。
嗯嗯,我点头表示认同。
姒陶,“这样一人,我父只有将他留下,当年卿士凭一己之力保惠王全尸,说远离朝廷,可想过终会再回吗?”
我正吃肉的动作一顿,仇七这人当初说远离朝廷,我怎么不信呢,他之下势力可是并非我五岁之后才建立的。
仇七,“想无想过,现在没什么可以追究的,夏皇难道是想恢复我卿士职吗?”
姒陶,“朝中卿士一直空缺,仇七先生的名一直留存。”
将稀饭拌着咸肉咸菜吃完,放下碗筷,起身缓步走出厨房。
我在阳光下,与听见声音的姒陶,双目对视,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坦然和清澈,透过他,莫名的看到了夏皇,听到夏皇说:’许久不见,老师。’
仇七忽然一声力呵,快步走近我身前,挡住姒陶的目光,“着幽有窥探人心的力量,小主可是看见了什么。”他面露担忧,为他一时失察感到懊悔。
“有一人,黑色、礼服?”
“夏皇?”
我,“可能是的。他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
我一时闭口不言,’老师’这个称呼,透着些许不对劲,按理说查探过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