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小院末青羽和他几个弟子,被掌门狠狠训斥一二的事在执子门疯传,热度不下于容君被末青羽从后山群乘飞船而归时的伤貌。(容君为四师哥)
当日我不在执子门,张李虽说在,但是他不爱凑修仙者的热闹,末青羽也不是愿意从头给人梳理并且讲明白的,所以我不知全貌的情况下,也不爱问。
要真的发散下思维的想,大师哥就是疯了的爸消失的妈,照顾他的师父;二师哥就像寒门子弟里佼佼者,为了守护其他后辈,甘愿冒险,受伤还得霍霍他自己的师父;
三师姐一个爱好制衣、和变幻成他人的家族嫡女,至今还没有大的过错,人缘极好;四师哥一个弱男子,喜欢一个有’白月光’的男,被剖去双眼,得了半残身,被伯阳道给救回;
五师姐孤文山庄培养的兵人,一朝养成杀人全族,被伯阳道捡回来压制住杀性。
我嘛,一个拿着’反清复明’本子的小孩。
这么一想,伯阳道简直是大多数人的白月光,配上伯阳道平时清俊、温和的面容,顶配版的白月光,还活着。
只是伯阳道末青羽,自从不小心瘸了之后,那是大大方方的点菜,张李不搭理他,除了给一碗汤面。
“师父,修仙的不是能够辟谷的吗?”
末青羽这个早晨吃过一碗烫过青菜的面,整个人散发着温和,听到练武后对他提问的我,他说:“修仙可以辟谷也可以不辟谷,为师问你,你可知道大乘期以上是什么吗?你见过大乘期以上吗。”
“没见过。”
“没见过就是了,我也没见过,那我辟不辟谷又何妨。”末青羽说这句话的时候,像一位身形与行为极为正气的、老者。
张李端来一碗炒蚕豆,酥香噎口,需要配壶茶,他思考了一番,去了末青羽那屋取了茶叶出来,又去厨房取煮水的茶壶和煮水的小炉。
“岁安,”末青羽唤我一声,“今日与你探道,论生老病死。”
“是。”我轻行拜礼,随意坐下,洗耳恭听。
“记最初天地章,幼儿初生,年长渐暮去,是为世间万物生长之因与结果,修道者与修仙者亦有,也是世间万物之中,并非脱离以外,有人所言大乘期以上,其人遁离世间,超脱凡尘,此言为师可以正确告知是假。”
大乘期以上的人,世间再无看到,末青羽为何如此确定是假的。我双手接过张李递过来的茶水。
末青羽继续道,“你师祖,大乘期满时说,万物既生灵长,担得圆满之意非是凡俗,此间数人为大乘期以上无可窥探,加之修道与修仙者痴之以狂,天地间飘渺法则约束,他以为修仙不出法则,法则全罩灵长,大乘期为修仙者生之尽头。”
“说完这话后,生息于我看来是全无,我以你师祖在此间一切因缘查引,抗下法则约束下惩罚的九雷,无上天仙缘,无下地地府,无转世可能,如一汪水源落入世间,浸没荒野,无处可寻,后去查探其他大乘期以上,九雷依旧,大乘期以上之人均如此,唯有大乘期以下意外死亡,尚可天地间流窜,比如你父与你赐名。”
天地间流窜。这五个字有一种让人听到就会微笑的程度,我想着询问为何使用此间因缘查询时,三师姐的传信鸟就颠颠撞撞飞进我们的视线,纸做的鸟,那张纸喙一张一合,是三师姐的声音,
“仇七遣人来信,说来拜访小师弟,姒陶殿下在旁边也听着了,要随我一同拜访,师父和小师弟过来吧,真是败坏我装扮成小师弟的乐趣。”
“师姐去见仇七不好吗?”我好奇。
末青羽捞一把炒蚕豆,“仇七这人还是你自行应付,姒陶还能由她替代应付,毕竟我们执子门上下都得到仇七的好处,真怕是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财子。”
“那确实,之前随仇七来过这的,都说仇七把礼物展开,执子门掌门立马笑着迎上,如果不是末青羽与你父亲有旧,掌门都可以护下你,”张李给我的茶杯里倒上茶水,“也不知道他过来做什么。”
“走吧。”末青羽起身,将一把蚕豆藏在袖中,双手背在身后。
我起身跟上,背后手悄摸摸朝张李展开,他抓一把炒蚕豆放我手上。
一身青墨色劲装的仇七,长身而立,归有和归程随伺在他身后,再往后看是一些箱笼,“小主竟已经是筑基中期了,看来不过几日就该远行,我这些箱笼怕是带多了。”
语气还是之前那个仇七,但是试探的意味少了许多,增添了几分对强者的尊重。
三师姐之前同姒陶以更衣为由,离开片刻,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空缺一刻钟的时差。
我同他仅点头问好,转身向仇七,“既是过来了,那就去揽月小院一聚。”
这话说的和三师姐的话有冲突,掌门座下一名徒孙上前悄声与我说:“韦师姐说让他在这站会儿,说是得请示过伯阳师叔。”
“小主的师父同意了吗?”
末青羽正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