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碗混合各色的炒饭,“张叔,你一身武艺,浪费在这里了。”米饭估计是早晨煮好冷下来的,肉类和蔬菜混合米饭的味道,除了齁咸。
“除了仇七给我一份工,这世道哪有人聘我,”张李也捧了一碗炒饭坐我旁边吃,嘴里一口饭嚼干净了继续说道,“一开始仇七说跟你有点危险,最危险也就是一路陪你到执子门,你看看缺胳膊少腿了没?没有,还有的吃有的喝,有的工钱拿,仇七这点还是做的不错。”
那对你确实贴合你的实际需求,其他与我接触的人中,除了李落成我不能猜,其他几个猜得大差不差,假夫妻俩是怕我,李嬷嬷说不上来待我如何,我与她相处不过一天两夜,但待仇七比较冷淡。
真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利益、威胁、聘请……多方面针对性处理多人,他处心积虑到如今,我被今上知晓这件事,应当是他一手促成,他了解当年’礼王’,那么当年的他处于’惠王’和’礼王’两者中是什么位置呢?
“发呆做甚,快吃,吃完我收拾。”张李喊了我几声。
我回神,当着张李的面,拎起水壶,凉白开将炒饭的咸冲散,这一碗干净吃完,张李的那碗也干干净净。
粮食不易种植,曾经因为吃不了学习的苦,我那时那位母亲给我送到种植粮食的两大省份,中部平原地区去的那年逢天难降雨,湖泊、河水里的水日夜提取浇灌,年纪轻轻熬好几个日头,母亲问我现在想吃哪个苦,我一边干活一边哭,嗓子都烟嗓了,眼泪也去灌溉土地了,说要吃学习的苦,地主的人家看我干活不是太矫气,就劝我母亲接我回去,可是直等到这一季粮食结束,她才接我回去。
然后又扔到更北方地区,这两次过后,除了学习更卖力,就是不敢浪费粮食。
“你吃的也挺干净。”我由衷的对张李说。
“别浪费,一亩地才能聚一小捧的白米,剩下都是干瘪带稻谷的。”
我回想刚吃的这碗白米饭,“修仙的不能增加粮食富收吗?”
他像是看个惊奇物件,看着我说:“修仙还有这等好处?平素就能多给降降雨,这降雨也听说多不了,早年有人试过,因为天连续不下雨,人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不停灌水,他们村有个修仙的就好心给降雨浸湿土地,那年那一村里的田地颗粒无收,隔壁村还是有粮食收产。田地粮食这事,都说老天爷看着,乐意就有,不乐意就没有。”
一村没有幸免?
“我收拾走,你继续看书,记得差不多了出去蹲马步和打拳。”
“好。”
修仙没法增加粮食富收,这仙又修来何用?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然后想起一件事,膀胱有点堵得慌,刚才没感觉,看到凉白开并且喝一口后,堵得不行,我到屋内净房看一眼,没有用来方便的木桶,然后赶紧走出去,喊张李,“张叔!张李!茅厕在哪?”
对面第一间屋子旁边的拐角冒出张李,“你过来这边。”
我拐过去,先看到厨房,然后是小庭院,有葡萄亭没有葡萄也没有开花,再望过去有个侧门,侧门附近有两个茅房,我赶紧跑过去处理问题。
处理完后,才在茅房外面看到洗手的地方,有个小水湖泊,旁边有个小型水车,把水从湖泊里转着提出来,倒在一旁石头中心有凹点的石头上,将手凑过去等倒过来的水搓洗,石头中心被水填满就溢出来灌溉四周土地。
有意思是有意思,但是如果小湖泊中水被转没了,我抬头看看天,又绕着看这片小湖泊,挺深的,坚持下个雨季也绰绰有余。
回屋去看另一本练体的书,翻开一瞧就是一些基础练武招式,和现在跟着张李练不差。
日头偏西一点,就走到走道中央,蹲马步、打拳,张李不知道从哪里搬了张躺椅,躺在阴太阳底下,不时言语指点几句,“手低了,蹲下去点。”
晚饭是碗稀饭,配咸青瓜,然后跟着张李进厨房烧火给自己备洗澡水,他从第三个我们不用来休息的屋子里搬来泡澡桶,给我扔了些药材在里头,然后让我泡到水微凉再出来。
等收拾好躺在床上,整个人舒适且精神,想了想继续盘腿练气,等到整个人开始疲惫颓废不堪了才收手睡觉。
第二日更是在张李的喊声中艰难爬起来,太阳才出了一点光,除了蹲马步和打拳,还多了跑操,在这个院子里跑到日头大亮,饿得不行,也要等到我呼吸均匀不喘了才给端饭吃。
如此反复三天,我整个人拔高了一点,脸颊上的肉消下去了些,张李从冗余送来的包裹中准确找出给我的东西,李嬷嬷给制的衣物,袖口和腿都显长。
冗余还带来大荒灾年未消,恐怕粮食缩减,幸而执子门大多数人口腹之欲不胜。我听完,让冗余等我一会,去屋内翻出几块银两,我和张李还是要吃的,也不要求全是白米。
冗余接下后表示,“那就按量买,先告辞。”
张李在过道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问我,“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