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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就是老头1(1 / 3)

“弭先生。”

意识朦胧间,只能听见这声。

“弭先生,弭先生。”那人很是耐心的,叫完这三个字,又低语道,“已过七点了,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

陈静厌紧闭双眼,片晌,才哼了一声。

像是被冰封的河流重新流动一样,四肢渐渐有了活络血脉的感觉。

她大脑还是空茫无物的,只是耳边那声轻语低呼不停,简直磨得耳根子痒痒。

陈静厌很是烦躁,睁开眼睛,就看见头顶上那盏璀璨浮夸的水晶吊灯。

四周光线黯淡,看来是为了照顾刚醒之人的眼睛。

她皱眉,意识恍惚。

……这儿,是什么地方?

然而还没回过神,又听见那道声音孜孜不倦地叫她:“弭先生,该醒来了。闹钟都响过三回了。”

弭先生?

是在叫她吗?

可她明明是个姑娘啊?

陈静厌坐起身,看向出声的那男人,横看竖看都觉得陌生,再打量四周环境,更觉惊骇。

这房间宽敞精致,无一不流露出古典华贵的气息。

她明明记得……

思绪一僵,忽然顿住——记得什么?

陈静厌皱眉,看向男人,总算出了声:“请问……”

刚一开口,却是猛然把自己吓到得闭上了嘴。

她的声音何时变得如此雄浑沙哑,简直比眼前男人的声音还要低沉。

“这……”她被惊到,再开口,声音都跟着拐了一拐,“这是怎么回事?”

“您该起来了。面前的男人恭敬中又带着点不耐,五官端正,很是年轻,不过穿着西服西裤,根据系着的领结判断,更像是个管家,“起来再说吧。”

陈静厌坐在床上,茫然地和男人镜片背后那双毫无情绪的死鱼眼对上目光,愣愣地“啊”了一声。

男人静静和她对视片刻,而后动身,去了卧室角落,搬来一面等身镜,放在床前,道:“别尖叫,别多问,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起床,然后跟我去一楼。”

陈静厌盯着镜子里呆坐在床上的男人,不,老男人许久,极为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她神情恍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模样看着还算淡定,不像是马上要尖叫出来的样子,“我起床,去一楼。”

管家男人这才松了口气,不再管这面镜子,而是去衣柜里,取来了衬衣、西服和西裤。

陈静厌站在原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不由出声问道:“我是在做梦吗?”

男人很是淡定的:“不是梦,你怎么睡醒来都是在这。”

“那这是什么情况?”她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突出的喉结,身上的男性特征让她迷惘,“我明明是女生啊。”

“你现在是不是女生都不重要了。”男人将衣服搁在床边,手微微一抬,示意她穿上,“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份。”

“我现在的身份?”陈静厌还想再问,但见男人面无表情懒得开口详细解释的模样,不自觉就住了口。

她轻叹,稍稍平复了凌乱的思绪,开始解开自己身上黑色丝绸睡衣的扣子。

本来有些不适,但刚也看见了,这具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而且现在同为男性,并没什么好避嫌的。

陈静厌边换衣服,边转头不住地打量着房间的四处角落。

细看之下,这间卧室一如最初印象中的富丽堂皇。粗略估计,足有六十平米,甚是宽敞明亮。

典型的托斯卡纳装修风格,卧室整体呈米色和玫瑰红,掺着点古朴的深褐。硬木地板、天花板上还别出心裁地设计了六道木质横梁,连原木的花纹都保留了下来。

大床西南角的那堵墙上开了四扇拱形玻璃窗,此时垂着天蓝色窗帘,光线朦胧晦涩,难窥窗外景象。厚质的窗帘下侧,各自摆着一盆绿植,有常青藤、虎皮兰、文竹等。

床具无一不是昂贵的丝绸质地,不过被套上卷草纹的刺绣尾部打着卷,像极了一只只眼睛在不怀好意地窥视着自己。

陈静厌皱起眉,别开目光,略为生涩地给自己穿上了管家男人给她拿来的这套西服。

对方也没直勾勾地盯着她换衣服,在她脱下睡衣的时候,就兴致阑珊地垂下眼。

在陈静厌终于穿上西服外套后,他才有了反应,凑近帮她整理珍珠袖扣。

“待会儿下了楼,不要慌张,今天没什么事,就是和你的孩子吃顿饭,然后去参加场会议。”

男人说的轻描淡写,陈静厌却吃惊不小:“我的,我的孩子?”

“嗯,三个。两男一女,都已经成年了。”

喜当爹的陈静厌闻言又开始不在状态:“那我是不是还有老婆?”

男人微哂:“你老婆早死了,不过你有很多情人。”

“啊。”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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