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说被勒死的人,舌头有那么长,样子可惨了,以后做了鬼,这个舌头都缩不回去,说话都不利索,还有下毒毒死的,听说七窍流血呢,眼睛里耳朵里到处渗血,听说有的毒药,能把人活活疼死,到时候就是想死都死不了,只能熬,还有淹死,听说淹死就是没有办法呼吸,小姐,你试试,我不呼吸一会儿都受不了,要是一直不呼吸,太惨了”
秋梨脸色更差了,看着春桃手舞足蹈的样子,只觉得下一秒,那双手就要给自己开瓢
果然,果然上次的事已经让她们不相信自己了,还想杀她灭口了么?可恶,还想利用她后再杀了她
秋梨气愤与恐惧交加,眼神愤愤
气愤?她有什么资格气愤?原主才应该气愤好么?
春桃佯装不知,眼神却直直盯着秋梨:“秋梨,你说她要灭的是谁啊?”
秋梨闻言干笑两声,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看二人,“我,我,我怎么知道是谁?”
&34;哦~~~”苏诗妤故意拉长尾音,“我还以为是你呢,不然,你怎么把她给的药放到我房间了?&34;
秋梨假笑的脸凝滞,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我我了半天
苏诗妤喝了口茶水,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
“秋梨,我是不太懂,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待你不好吗?”
秋梨跪在地上,听到苏诗妤的话,本来哆嗦的手突然不动了,许久后,抬头看着苏诗妤,神情有些落寞,语气却很坦然,甚至是轻松,像是野兽背困住许久,终于挣扎出来了一样轻松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秋梨一直战战兢兢,如今
“大小姐待我极好,可大小姐您在府里无权无势,您能给我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您对我的这些好,除了让我在领月利的时候受奚落,在干活的时候受排挤,还能给我什么?”
“您有好东西会给我们一半,可是就这一半,还要跟春桃分,那还剩多少?养家糊口都做不到,春桃孤身一人,她不怕,可是我不同 ,我要靠赏钱度日的,我有母亲哥哥要养活。与其指望着您这点碎银子,我为什么不择一个新主。也许僧多,但是粥也多。”
说完,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瘫坐在地上
苏诗妤安静的听完,仔细感受了下原主的心意,才认同般的点头
“秋梨,我觉得你说的对。”
“自己活都活不下去了,还谈什么其他。”
听到这样的解释,春桃秋梨都有些惊愕
不等两人反应,苏诗妤又接着说
“背叛的确是一个捷径,可是俗话说,一仆不侍二主,你以为一个背过主的人,谁敢再用?”
“你其实可以有别的选择,却偏偏要选这条,既断送我们的情义,又断送了你自己的路。”
“比如说,你可以求了我,放你出苏府,另择去处,虽不如苏府,可你到底是苏府出去的,且离开的光明正大,待遇不会差。”
“可你没有,你心比天高,贪恋苏府的富庶,不愿去别处,又不甘在我院里,仗着点小聪明就想爬高枝,高枝是那么好爬的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的蠢货。”
“苏府是富庶,可再富庶又与你何干?我作为苏府大小姐尚且艰难。”
一口气说完,苏诗妤头痛的扶了扶额头
本不想说这么多,可是到底是曾真心相待的,如今这番,总忍不住多说几句,也算跟她做个了结。
说完,苏诗妤就径直离开了,罢了罢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深夜,苏蕊珠的兰溪院,灯火通明~
赵子敬一身墨色长袍,匆匆赶来
苏诗妤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肩膀轻轻耸动,伴随着抽泣声,做足了委屈的模样
星禾眼神麻木,跪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香囊,她是被苏诗妤故意放回去的,误导了苏蕊珠,以为计划得逞,于是深夜装病,搞起了诬陷这一套
春桃秋梨几人同样匍匐在地,对着上首的几人详细说明了情况
苏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星禾,又转头问看诊的大夫
“二小姐身上起了疹子,昏迷了,但是看不出什么原因?”
在听到人的肯定回答后,苏父冷哼一声,送走大夫,接过小厮手里的帕子,走到苏蕊珠的身边,伸手一擦,帕子上果然留下一坨红
“哼~成事不足~装什么晕?!连做戏都舍不得做全套,疹子都掉色了,要不是你姐姐提前识破你的蓄意诬陷,我现在该当如何?罚她禁足还是送到乡下?”
说完,手帕一丢,径直回到座位,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他是有私心的,这个小女儿的确骄纵了些,他是想留在身边,最好能与子敬成婚,养子变赘婿,至于大女儿,向来端庄温柔,以后联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