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楹嘴角弯弯,这个丞相之前三番五次给她父皇施压,如今被上官翊这样教训,简直大快人心。
一转眼,站在门口的上官翊便不知所踪了,沈扶楹回过神,伸着脑袋,嘟嚷道:“人呢?刚才还在这里。”
沈扶楹从侧面看向阿彩,而阿彩一直对着沈扶楹挤眉弄眼。
“阿彩,你眼睛怎么了?”
“下来!”
一道声音传来,沈扶楹觉得背后飕飕的发凉,她有些木纳的转过头,带着笑,“上官翊你怎么过来了?”
沈扶楹转过身,欲从青瓦上翻身而下,转头却踩空了一块瓦片。
“啊…”
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从高墙上坠下,沈扶楹闭着眼心想,这次的死相一定很难看。
可久久没有传来疼痛,反而是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托住了,上官翊将人稳稳的抱在怀里,沈扶楹能感受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有些急促…
沈扶楹挣脱,轻而易举的从上官翊怀中下来,“我…看看热闹。”
上官翊“嗯”了一声,继而说道:“皇上想见见你,一会儿我派一辆马车送你进宫。”
沈扶楹点点头,“我正好想去见见父皇呢!”
沈扶楹说到此处就有点郁闷,偌大的东厂没一个人听她的话,跑都跑不了。
上官翊的动作也快,马车很快牵了过来,沈扶楹坐在上官翊的专属马车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宫内。
沈扶楹百无聊赖的掀开帘子,正好看到那抹纤瘦的身影,“三皇姐!”
随着一声喊叫,前面的人顿住了身子,却并未回过头。
沈扶楹赶忙从马车上下来,提着裙摆跑向沈扶月,她拉住了沈扶月的衣袖,“皇姐,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可还会不舒服?”
沈扶月双眼无神,轻瞥了一眼,“托皇妹的福,我最近身子无碍。”
“那就好!太医叮嘱皇姐要好生休养,父皇那边…”沈扶楹觉得和亲之事还是要好好解释一番,免得变成她二人之间的隔阂。
结果这话还未曾说出口,却被沈扶月打断了。
沈扶月一下子甩开沈扶楹的手,眼尾略红,“沈扶楹!你让父皇将我远嫁,现在连累的我表妹要去和亲了,如今你又何必来我这里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沈扶楹手里一空,“皇姐,不是的…”
还未等沈扶楹说清楚一切,沈扶月便绕过她离开了。
阿彩急忙过来,看着沈扶楹自责的模样,“三公主也是,殿下也没办法左右皇上的想法。”
“罢了!下次再和皇姐好好解释吧!”
沈扶楹抬腿往御书房走去,陈正见沈扶楹来了,立刻笑脸相迎,“殿下您来了,快进,皇上等您好久了。”
沈扶楹点头微笑,由阿彩守在门口,她自己走了进去。
“父皇!”
沈扶楹迈进正殿的门槛,便喊道。
沈嗣敬在房中听得真切,“来了?”
而御书房旁边早已经准备好了沈扶楹的座椅,还有吃食。
沈嗣敬带着宠溺的笑,指了指摆在桌上的盘子,“你快尝尝吧,快马送进京城的荔枝,新鲜着呢!”
沈扶楹坐在一侧,轻车熟路的拨开荔枝,放入口中。
沈嗣敬边批改奏折边与沈扶楹搭话,“这次去丰州玩开心了吗?”
沈扶楹口中含着冰镇过的荔枝,含糊不清的说:“丰州民风淳朴,常有商队来往密切,经济倒是不错,并非传闻中那般落后、匮乏。”
“那你和上官翊呢?”
沈嗣敬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结果沈扶楹接下俩的话将他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此人,危险,不可深交。”说完,沈扶楹拿起栗子糕塞进了口中,大口大口的嚼着。
沈嗣敬倒是先不愿意了,他将笔放在砚台上,“不是…怎么就危险了?青年才俊啊,权力大,身边又没什么莺莺燕燕…”
沈扶楹起身,走过去摸了摸沈嗣敬的额头,进而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朕没说胡话。”
沈扶楹甚至怀疑上官翊给她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父皇,虽然他与林素互相抗衡,林素那老狐狸与上官翊斗了好几年一丁点便宜都没捞到。眼看着上官翊权力大的都要篡位了,您还说的出这话。”
沈嗣敬瞥了沈扶楹一眼,略带不满,“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肤浅。”
“好好好,儿臣肤浅。那父皇重用上官翊为何当初让儿臣不去和亲就要嫁给上官翊…”沈扶楹停顿了一下,大胆的猜测道:“难不成,父皇一开始说的和亲就是一个幌子?您之前中意的驸马人选是上官翊?”
沈嗣敬带着偏爱的笑愈发明显,“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呢,和亲之事怎能作假?这南越和亲,除了上官翊没人敢跟他们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