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在桌上看到一摞名片，应该是她的。”点了点头，方程说道。
顾晏回：“叫什么名字？”
“唐宋。”方程觉得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所以印象也蛮深刻。
顾晏回：“……又是她？！”
“您认识她？”
没有回答，顾晏回沉吟了下，“除了她，是不是还有个女孩儿？”
“对，您怎么知道？”点点头，方程忍不住吐槽，“说起这个，我倒是觉得iss各方面都不错，只有一点不好。”
“哪点不好？”一旁的周信忍不住插话。
“没有主见。”迟疑了下，他还是说了出来。
虽然感觉背后这样说人不好，也担心会影响老板对她的印象，但毕竟是要谈合作的，优缺点都摆出来说一说，也好。
“怎么说？”顾晏回饶有兴趣的样子。
方程便接着说下去了，“合作这种事，一般都是跟本人详谈，有什么异议也可以商量，就算有些大牌设计师有经纪人，也都是商议着来，最终决定还是要看本人的。”
顿了下，他蹙起眉头回忆着，“但是这位iss女士不是，她好像非常在乎另一位小姐的看法，不管是合作还是条件，都要问过她的意思，才能决定。”
“我一度以为跟我谈合作的是那个女孩儿，而不是她。”笑着摇了摇头，他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如果真是另一个女孩儿，她就会主动过来谈，而不是只站在一旁给点意见了。
“这么依赖别人？”周信咂舌，这可不像一个有独立设计理念的人，会干出来的事啊。
方程笑着点头，“是啊！所以我才说，没有主见。当然了，也有可能两个人关系太好了，所以比较看重朋友给的意见，也有这种可能。”
“那个女孩儿叫什么？”沉吟了片刻，顾晏回再次问道。
“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她们关系很好。”摇摇头，他也没多问啊。
顾晏回嗯了一声，“知道了，协议修改出来以后，拿给我看一下。”
“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工作了。”方程站起身来，看上去情绪饱满，毕竟合作谈成了，算是了却一桩大事。
看着方程出去，周信这才转回头来看向自家老板，“顾总，方经理刚才说的那个女孩儿，不会是……少夫人吧？”
跟在老板身边，他见过几次林小姐身边的那个朋友，多少也知道点当中的事。
眼眸往边上一瞟，顾晏回乜了他一眼，“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啊！”摊开双手，他一脸茫然，“但是少夫人看上去，不像是会帮别人拿主意的人啊！”
顾晏回唇角有着浅淡的笑意，“她不会帮别人拿主意，但是很会给自己拿主意。”
周信：“啊？”
可他却只是笑，没再说什么。
——
修剪平整的草坪上，一道白光划过，接着一枚小球掉落下来，咕噜噜的往前滚了滚，掉落洞中。
另一侧，响起了鼓掌的声音，伴随着恭维声，“江少真是球技了得！今秋的比赛，定能一举夺魁！”
直起身，拨弄了一下帽子，江牧野勾起唇，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
转身走回休息区，拧开一瓶水喝了几口，边上恭维的人忙殷勤递上毛巾，一边不失时机的问，“听说江少来到宜市，有意在这里发展，之前出版社这边递给您的合作案……”
“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文人的那些东西。”喝了一口水，江牧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是不太明白，封杀一个小作者，对你们来说，都那么难吗？张副社长？”
张副社长一脸为难，“噢哟江少，您要封杀的那可不是什么小作者，那是圈内鼎鼎有名的悬疑侦探类名家，粉丝量很大，带来的销量和收入都很可观……”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牧野不耐烦的打断，“可观？有我给你们出版社投资的可观吗？”
“那……”迟疑了下，张副社长尴尬的笑了笑，“这不能比。”
“最主要的是，没有个合理的理由封杀，会引得读者们不满，社会反响会不好。况且，就算我们出版社这边不给她出了，她可以找别的出版社，以她的笔力，有很多出版社要抢着跟她合作的。”
怔了怔，江牧野似有些不信，“这么畅销？”
“是真的。”生怕他不信，张副社长还特意翻出了数据图，“这两年的销量都特别好，说实话要不是一开始就签了长约，还真怕她跳到别家去的。”
“可我怎么听说，有人投诉她血腥暴力描写，影响不好？”慵懒的往后靠了靠，他眯起眼睛，脸迎向太阳。
“那都是断章取义的，而且她也做了回复，这个构不成封杀的理由。”
江牧野淡淡的笑，笑得让人后脊发凉，“张副社长很欣赏她嘛，句句为她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