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电梯门开，林念抬脚走了进去，唐宋紧随其后，还不忘追问，“是不是啊，被我说中了？”
“中你个大头鬼！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满脑子就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我对他就非得爱或者不爱吗？这么肤浅的吗？”
唐宋咂了咂嘴，“行行，你不肤浅你有深度，那你说，你烦什么？”
林念瞬间泄了气，“烦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想到顾晏回那时而冷淡时而热情的态度，她真的拿捏不住，他倒不如一直保持那种高冷的状态好，索性大家摊开了铺平了，聊个清清楚楚。
可现在，他过于热情的态度，加上明显的示好，反而让她无所适从了。
“你管他要干什么，你又不打算跟他谈恋爱。”唐宋顺着她的话说，“要是怕谈离婚讲条件，这不还有我呢！”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现自己的可靠。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林念一想，也是啊！自己又不打算跟他谈恋爱，管他要干什么。
想通了，人也就踏实许多。
电梯到了楼层，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却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西装革履，拎着个公文包，看上去像是——卖保险的？
男人似乎正要抬手敲门，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她们俩时，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前来，“两位是……住在这里吗？”
林念和唐宋互相对望了下，节奏一致的摇头。
看出她们的紧张，男人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说，“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是智业科技的企划部经理，我姓方，叫方程。我想问下，iss是不是住在这儿？”
林念：“？”
迟疑着接过他的名片，觉得这个智业科技有点耳熟，转瞬想起前两天被自己拒掉的那家。
找上门来了？！神通广大啊！
“这里没有什么iss，你找错人了。”林念说道，就要往前走。
方程紧跟在后面，“两位，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们公司虽然是新兴的，但也很有实力和潜力，跟iss女士的理念可谓是不谋而合，是非常合适的合作伙伴。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iss女士的地址，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时间，聊一聊？”
他语速很快，看上去也很迫切，表现出非常有诚意的样子。
站在家门口开门的林念，陡然转身，“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iss这个号从来都是邮件往来，鲜少会正面交锋，知道她本人的更是没几个，可这个方经理，却能找到她住的地方，这就有点危险了。
他能找到，别人也能找得到，这不是什么好事。
“这……”方程面露尴尬。
“不想说就算了。”开门进屋，唐宋也从后面跟上来，抬手推了推方程，“让一让啊！”
转身要关门的瞬间，方程往前一撞，半个身子横在门缝间，被夹了一下，“啊——”
“哎，你这人！”唐宋吓了一跳，别把人给夹坏了。
“对不起，我承认这样找上门很不礼貌也很不合规，但是真的很想跟女士合作，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想知道，拒绝的原因是什么？”他很快的说完想说的话，也的确是压力蛮大的。
从个人角度来说，他还挺欣赏iss的作品，而从工作角度，她也的确是很合适的人选。
除了脾气古怪，行踪神秘，无论从过往接单的出品效率，成品展现，还是价位来说，都是非常理想的，这也是方程不放弃的原因。
唐宋迟疑着转头看过去，林念刚换好鞋子直起腰，见两个人都看向自己，一脸莫名，“看我干什么，你们聊啊！”
摊了摊手，示意跟自己没关系，完全无视唐宋瞪过来的眼神，转身去烧水了。
唐宋：“……”
好家伙！又给她撂这儿了！
合着这又是让她全权代表了呗！以后她的艺名就叫：念念的小马甲。
作家是她，设计师也是她，加上自己的本职律师工作，她都快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
听到这句话，方程理所当然的以为面前的这位就是他要找的iss，连忙说，“iss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设计出这些优秀的作品，说实话，我个人很欣赏你的作品，我们能不能，好好聊一聊？”
他眼神诚恳，让人很难拒绝，唐宋尴尬的笑了下，“那你进来吧。”
“你喝什么，茶可以吗？”唐宋问道。
方程一边给自己套鞋套，忙不迭的回答，“都可以，您不要忙了。”
没理会他，唐宋走过去拿茶叶，站在林念的边上，偷偷掐她一记，小声问，“怎么个意思啊？”
“你先聊啊，唐大经纪人。”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林念笑嘻嘻的说。
唐宋：“……”
沏好茶水，唐宋示意他坐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