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
季南风站在树下,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迅速融化消失。
他看着床前那个渺小的看不清模样的身影,却像是入了迷,久久挪不开眼。
助理冯轶走到他身后,低声提醒:“老板,我们该走了,在这里停留太久,又会引起顾淮州的注意。”
季南风的手指抚过腹部,那里的枪伤刚刚愈合。
“不会,他的孩子被陆檀弄死了,他现在正忙着报复陆家呢,抽不开身来跟我作对。”
冯轶道:“听说陆家几乎查了个底朝天,并没有查到顾淮州动手的痕迹,可能……他真的没把这位迟小姐的孩子当回事。”
季南风扯唇一笑:“愚蠢,以顾淮州那个疯子的性格,他这次不把陆家人扒一层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去查查陆檀的下落,想办法弄到我们手里,我可不想让这位陆家千金这么快就死了。”
“是。”
季南风看着手心里那条璀璨的粉钻项链,轻轻摩挲两下,塞进了兜里。
“去给顾老太太捎个信,再拿不到黑盒,他儿孙就要被顾淮州赶尽杀绝了。”
“是。”
……
藏梅山别墅。
顾淮州的车在门前停稳,他下车时,踩到了积雪,不悦的皱起眉头。
时珩站在台阶上,高声道:“这里下雪才漂亮,你又不差这一双皮鞋,别不高兴。”
顾淮州在台阶下磕了两下鞋子,将积雪和泥土磕掉一些,才和时珩擦肩走过。
“我不高兴,又不是因为下雪。”
他脱了大衣,走进前厅,对着壁炉前正烧柴的厉景渊打了个招呼。
“情况如何?”
厉景渊还没回答,时珩就拎着红酒走过来,依次给三人倒酒。
“景渊手里有一个成功潜入季家的暗桩,有一个陆家的千金。
有一船没有出手的军火,还有一场暂时没有收到结果的行动。
他现在一个头五个大,你问哪个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