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里新添了好几口人,又吵又闹,还跟老子抢饭……”天禄一脸疲惫的把头放在四不像抱枕上蹭了蹭,(还有那个奇怪的梦……)
“算了,不想了,吃饱了眯一会儿。”
天禄打了个哈欠,眯起双眼,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可还是没等天禄眯一会儿就来了震天动地的声音。
“起锅!”
“隆冬!强!”
随着声音越来越激烈,天禄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抖动,并且幅度越来越大,像一个笨拙的不倒翁一样,身体左摇右晃,不时地撞向周围的物体,甚至直接撞到天花板上七上八下。
推开门的沫寂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尴尬。
“你咋一蹦一跳东倒西歪的……”
“啊?”天禄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稳住身形抱着脑袋,嘴角还残留着口水,“咋、咋回事?哪来的声音?叶寿听到那声音了吗?”
沫寂侧耳倾听,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轻声问道:“有声音吗?”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在努力捕捉着周围的声响。
然而,过了片刻,沫寂摇了摇头,“我没有听到。”
“咚咚咚咚……”声音不断的从天禄的耳朵里像小音符一样跳出。
这种细小的声音很难被捕捉到,但对天禄而言声音却无比巨大,让他感到折磨。
(这声音,真大,睡不着了,但总不能不睡吧。)天禄尝试闭眼,盼望着声音的消逝。
沫寂琢磨着下巴,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该不会声音在身体里吧。”
“啊?你说啥?我没听清!再凑近一点!”天禄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向前倾,试图听清沫寂的话语。
“没有,你听错了。”沫寂的眼神坚定而清澈,没有丝毫的躲闪或犹豫,让兽不禁相信他所说的话。
天禄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但看到沫寂如此坚定的表情,心中的疑虑也渐渐消散。或许,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声音依旧很大,天禄的眼睛也仍然无法合上,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夜晚的宁静被天禄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所打破。他的身体感到疲惫,但大脑却异常活跃,身体里的声音如飞蛾扑火般无法停歇。
“动次!打次!”
“动次!打次!”
最后因为身体里的打鼓声一直不停,天禄陷入深度失眠,几乎几夜都没合过眼。
天禄以为自己一脸帅气,但实际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痴呆样。
而天禄前面是一个悬崖,此时的他正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反复作死。
“悬崖!你前面是悬崖!小心心啊啊啊啊!”四不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爪子指着前方,声音颤抖着喊道。
“啊?”
天禄愣了一会儿,随后脚边的岩石承受不住重量掉落,天禄一脚踩空,磕磕绊绊的滚了下去。
“哎哟。哎哟。”
但在天禄要滚下去之前,沫寂还在天禄肚子里面看着辟邪打鼓。
“咚,咚,咚!”爪上的鼓槌缓缓放慢速度,辟邪抬头看向沫寂道,“嗯…好玩,你要玩吗……”
“当然了,哥哥。”沫寂对上辟邪的眼睛,在哥哥两字的语气上加重了几分,仿佛生怕辟邪没听到似的。
辟邪闻言出现了短暂的呆滞,随后像是突然看到了一束光,“你你想起我了?”
“当然,我的哥哥,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沫寂的话刚说出口,接着辟邪就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中,像是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境。然后,的语气渐渐变得激动起来,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了,“真的吗?你真的记得我了?”那语调中满是欣喜,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最后,辟邪的声音略带颤抖,轻轻地说道:“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此时的语气充满了感慨,还有对未来的期待。
爪上的鼓槌被辟邪放下,接着辟邪紧紧地拥抱着沫寂,再也没有当哥哥往日的坚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滑落。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湿润,沫寂轻轻一笑,安慰道,“好啦好啦,当哥的,怎么能哭呢,我不是在的吗。”
“辟邪,辟邪不要哭。”沫寂轻轻的抚摸着辟邪的毛发,柔声的说道。
辟邪擦了擦眼泪,“我…我才没有哭,只是太高兴了。”
“好好,没哭。兄弟一辈子,永远不分离。”
“嗯,永远不分离……”